不对
魏达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进城至今,除了城门口的士兵,他一个人城内居民都没看到,这未免太奇怪,太不合常理了。
前阵子虽然居民们也大多不出门,但路上还是有零星的百姓。因为不是每一家家里都储备了足够的粮食柴火,能够一直龟缩不出,躲在家里的。
还是有一些家里实在是没余粮,不出门就要饿肚子的百姓出来讨生活。
但这大下午的,天气也还好,可路上却没有一个百姓。
魏达的神经紧绷起来,手按在腰间的大刀上,眼睛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四周的街道,越看越心惊,交错的四条街道上都空荡荡的,沿街的商户全部一个个门户紧闭,一家开门的店铺都没有。
他脸色一沉,忽地拔刀就掉头疾呼“撤,小心埋伏”
他反应迅速,可那些疲倦至极,浑身都松懈下来的士兵完全没反应。
看到魏达的这举动,一个个木木的,还傻乎乎地问“将军,怎么回事”
魏达不管这些人了,带着亲信掉头就往城门口冲,但太迟了。
街道两旁原本紧闭的店铺同时打开,一队武装森严的朝廷军出来,将他们这几百人的残部团团围住。数百丈外的城门已经严丝合缝地关上了,守在城门口的那些士兵一改先前的欢天喜地,一个个面色肃穆,拔刀对准了他们。
而城楼之上走来一个二三十岁的身穿铠甲的精壮汉子。
他大步走过来,讥诮地看着魏达“魏达,你倒是敏锐嘛,可惜太迟了,还不快束手就擒。”
魏达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你是谁闵副将呢”
黄思严没说话,只是招了招手,马上有士兵,端着一个正方形的箱子过来,然后将箱子打开,呈在他们面前。
里面是一颗双目大睁,眼神带着惊惧和不可置信的人头,人头上还沾着血。
因为有两天了,人头脸部的颜色灰白,衬托着那对无光的眼珠子,看起来就让人瘆得慌。
有几个胆小的士兵已经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魏达也是又惊又惧又恨,拔刀怒道“我跟你们拼了,兄弟们,给闵副将报仇”
说着他挥舞着大刀冲了上去。
但只有少量的士兵响应,几天跋涉,吃没吃好,睡没睡好,今天也赶了好几十里路,大多数的士兵都精疲力竭,实在没力气作战。而且现在这情况,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们打不过,必败。
有些不想死的,更不愿这时候冲上去了。
所以魏达带领的那一两百人,很快就被杀的被杀,被擒的被擒。
他们的这番挣扎,连片水花都没激起。
魏达大腿挨了一刀,被生擒,双目怒瞪着黄思严。
黄思严没兴趣搭理他这个阶下囚,大手一挥说“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