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老妈摆弄着一次性纸尿裤,啧啧感叹:“这么好的东西用一次就扔,可惜了……”
刘雅丽则撇撇嘴:“这玩意也经不了水,就像棉花一样,沾水就散了。”
“那就省着用吧,别的尿布打不开点儿再用它。”
“不要太吝啬哦,它有保质期。”
陈凡也抱了一会儿侄女,动作过于熟练,连刘雅丽都惊叹:“你这家伙啥时学的?还会哄孩子啊。”
“嘿嘿,”陈凡笑着,逗着小侄女。
上一世,陈凡可是个模范丈夫、模范奶爸。
但在大多数女人眼里,男人你穷就是罪大恶极,做什么都是错的。
尤其在东北地区,人们经常挖苦那些温柔耐心,但有没本事的男人。
称呼他们是怂蛋包,老娘们摊儿,尿泥。
这其实跟经济水平有关。
在物质贫瘠的年代里,人们当然不在意某些细腻的东西,她们更喜欢傻大黑粗。
就像魔都女子,男人再怎么温柔体贴也用处不大,不高兴了就给你整点不一样的颜色。
连黑哥们儿在她们嘴里都变得清新脱俗。
比如某视频里面,某个黑哥们儿偷东西被抓。他的魔都女友大喊:俺蓝盆友是摩尔人!他没偷东西,他只是借。
在陈锋家里驻足小半天,又吃了午饭后,陈凡就带着老妈回蓝城了。
……
孟总办事效率很高,陈凡离开一两天,他就把驾照给办下来了,还递给陈凡一个胸牌。
“陈总!你就是咱们的001号员工!”
“哈哈哈哈!”
“桑塔纳我也托人联络好了,一周之内应该就能给咱们发货了。”
“好!桑塔纳的司机咱们要优中选优。”
“是啊,正好咱们该商量商量奖惩计酬标准了。”
孟繁斌带着自己三个手下,陈凡带着老吴,五个人在简陋的会议室召开第一次会议。
陈凡带老吴过来倒不是不信任孟繁斌。
而是因为老吴是老司机,管理车队多年,具备一些车辆运营,成本核算经验。
五个人先讨论计酬标准。
份子钱是没有异议的。
眼下,出租车司机们实行的是工资制。
每个月旱涝保丰收,拿着四五百元的固定工资,干得好干得差都差别不大。
实行份子钱无疑会激发工作热情,也方便管理。
但应该定多少份子钱呢?大包还是小包?
孟繁斌的一个手下说:“咱们是小城市,不能跟魔都燕京比。溜溜干一天也顶多能拿150元。”
另一个说:“150元有点悬,除非不吃不喝不睡觉。感觉120元差不多。”
还有一个说:“那就100元份子钱吧,给他们留二三十元就足够了。”
陈凡忍不住问:“你们的意思不给他们基本工资吗?”
“是啊,”他们几个还有些奇怪。
一天二三十元,每个月起码也能赚五六百元,看起来比眼下还略有提高。
司机们带着压力干活儿,积极性也不会太差。
“这就等于大包啊,”陈凡摇摇头。
这会儿还没有五险一金的说法,因此企业的负担几乎等于零。
孟繁斌说:“我觉得司机们应该也能愿意。”
“问题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失去掌控他们、管理他们的灵活性了。”
“什么意思?”那三个人面面相觑,显然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