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能富将手表给了,闷着头在老槐树底下的凳子上坐下。
陆韫挺过意不去,今天这场风波都是他送的手表弄出来的。吴晓梦走到吴能富身边站定,“能富,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你不该说这个话,会让张丽嫂子的处境更难。”
吴能富抬起头来,眼睛还是红着的,“我要娶她,等爸妈回来我就跟爸妈说。”
吴晓梦惊讶地瞪大眼,“可张丽大你好几岁,她今年都二十四五了吧,你才十九。”
“这有什么,我连她有几个孩子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这几岁”吴能富说完闷着头,其实这个念头也不是一时冲动,他想了好一阵子了。今天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来,他并不后悔。
吴晓梦和陆韫对视一眼,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吴能富虽然办事老练,但是年纪毕竟太轻了,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她担心吴能富只是一时冲动。
陆韫给吴晓梦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他来跟吴能富沟通,吴晓梦就去了厨房,从窗户看到陆韫在吴能富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在跟他说着什么。
这场风波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吴家以前是穷,没钱给彩礼,吴能富十九了都还没结婚,也无人问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村里村外都知道吴家做生意挣了钱,来了好些媒人给吴能富说亲,都是十六七岁的黄花大闺女,谁能想到吴能富放着头婚的姑娘不要,要娶一个名声狼藉的带着三个小孩又大他好几岁的女人。
话很快就传到了张丽耳朵里,她立马否认,“能富兄弟只是开玩笑,别当真了,他还小呢。”
回到房间里,张丽却坐在床上呆住了,那颗蒙尘许久的心也开始复跳,她摸了摸脸,烫得惊人。
江老婆子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冲进张丽房中,拉着人头发就开始打,“你这个,一天不勾引男人你要发瘟吗”
中午吴建国夫妻才从地里回来,还没到家路上就有人跟他们传达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张玉兰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家,进门一看到吴能富,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你疯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疯话”
吴能富将脸别过来,看着张玉兰,“我没疯,我就是要娶她”
张玉兰气得又抬起手,这一巴掌没舍得再落下去,很铁不成钢地推了吴能富一把,气冲冲地进了火屋去了。陆韫正坐在火屋帮吴晓梦烧火,看到有客人,张玉兰连忙隐下怒色,挤出笑容,“小陆啊,吃早饭了没有”
等陆韫回答后,张玉兰出去了,紧接着吴建国又进来了。
等吃了午饭,一家人坐在火屋,陆韫很识趣地表示要出去走走,留下一家人商量事情。
“绝对不行”张玉兰非常坚决。
吴建国没作声,只是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从神色能看出他也是不同意的。吴能文倒没作声,刘秀英作为大嫂也不好讲话。
吴能富是很孝顺的人,父母不同意这婚事,他也只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张丽挺好的,你们别信村里的流言蜚语,人家洁身自好,都是村里这些长舌妇抹黑人家”
张玉兰说什么都不同意,她儿子才十九,现在吴家前途一片大好,有那么多好条件的姑娘等着吴能富挑选,她怎么甘心儿子选那样一个女人,死了男人就不说了,还带着三个孩子,关键婆家还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家,真结了婚,不知道有多少皮要扯。
吴能富说不过父母,只好闷闷地表达自己立场,“反正,我就是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