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旁边合眼假寐的青年缓缓睁开眼,语气带着不满“你打算丢下伤员去哪”
“洗手间。”琴酒言简意赅。
波摩看了他两眼,嫌弃的撇撇嘴,又再次闭上眼睛。
“早点回来。”他说“我现在身受重伤。”
他把身受重伤四个字刻意咬重了一些,听得琴酒差点气笑。
一个肩膀的擦伤而已,真亏这人说的出口。
他实在懒得和被宠坏的大少爷浪费口水,离开座位去到飞机前面的洗手间。
在他离开后不久,另一侧座位上的一位乘客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去了洗手间。
在路过两人的座椅时,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还在位置上的人,青年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身上搭着的毛毯盖住肩膀以下的位置。
他给同伴打了个眼色,又快步走向洗手间。
在人离开后,波摩缓缓睁开眼,用余光向后透过座椅间的缝隙瞥向对方刚才看的地方。
真麻烦。
他收回视线,又看向飞机窗外。
距离东京还有六个多小时,希望那家伙不要搞出什么事情来才好。
他一点也不想刚下飞机就得接受警察的审问。
波摩打了个哈欠,将身上滑落的毯子又往上推了推,靠着椅子继续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椅子有人坐下了,一身冷冽的气息混杂着烟草味儿传了过来。
波摩闭着眼轻轻嗅了下,没闻到奇怪的味道就不管了。
下午四点,飞机落地东京国际机场。
待乘客都下了飞机后,检查飞机的乘务人员才在洗手间内找到被打晕后五花大绑绑在马桶上的两名乘客。
他们身上还带着枪,吓得乘务人员立刻报了警。
两名i6的成员很快就被警察抓回所里审问了,在他们身上找到的证件又让警察如临大敌,立刻联系了公安。
离开机场后,波摩没去问对方是怎么解决那两个跟上来的i6成员,同样也没有跟着对方一起行动。
他甚至当着人的面拉出手机,划拉出通讯记录,将对方一直给自己发消息的那个号码拉黑。
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随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他觉得这人很有可能受伤的不是肩膀而是脑子。
讨厌的家伙走了之后,波摩感觉自己身边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
东京的天气依旧冷的刺骨,冷风吹的人不禁打了个哆嗦。拖着没装什么东西的行李箱,波摩站在路边拿着手机开始思考自己要去什么地方。
那个公寓他实在不是很想去,连休息的时间都没办法放松的地方根本不是合适的冬眠场所。
要定酒店吗
要是可以的话,他有点想回家是真的。
上野秋实心里叹了口气,虽然家里现在估计都没人。
不知道是寒风的原因还是身上受了伤的关系,站在机场街头的上野秋实心里莫名升起几分低落。
他有点想爸妈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如果不是被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现在应该会在乡下入职,像在学校一样,休息的时候回到家里和妈妈撒撒娇,气一气自家老爸。
总感觉忽然好没意思。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莫名的疲惫席卷而来,走在街道上却感觉自己毫无归处,不知道该去往什么地方的上野秋实心里满是低落和迷茫。
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像被挤满了棉花似的,肩膀和脚步都沉重的不像话。
奇怪。
上野秋实眨了下眼睛,总感觉自己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他停下脚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