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亡,被嚣张的犯人布置在甲子园棒球比赛赛场的炸弹被许久不曾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平成时代福尔摩斯工藤新一利落解决,不仅找到了犯人,还将放置地点也顺利推理出来,配合警方将事情和平解决。
只不过乘着夜色赶到医院的诸伏景光面色却不是很好,看得出来之前有特意打理过自己的形象,但周身的疲惫和眼底青黑却无法掩饰,叫人一眼就看得分明。
他到的时候,上野秋实在萩原研二的病房里,被这段时间住院生活逼得快要发疯的萩原研二拉着他打了一下午的游戏,手上有伤反应不怎么灵敏的公安先生显然不是个很好的游戏伙伴,翘着尾巴企图让心上人看看自己有多厉害,结果上蹿下跳白白送了人头不说,还连累对方跟自己一起死的花样百出。
饶是脾气再怎么好,一下午下来,上野秋实的脸也黑得跟被人欠了几百万一样,看着自己又一次被队友炸死,屏幕上显出ga的字样,额上青筋猛地蹦了起来,气急败坏地丢掉手柄,转身掐住身边人的脖子摇晃,“白痴研二,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这都第几次了,你这家伙绝对故意的吧”
“诶不是不是,小秋实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混蛋,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说完就开车把我撞死了,这次手榴弹直接砸我脸上,明明马上就要赢了”
上野秋实跪坐在病床上,一张脸被气得微微泛红,咬牙切齿地瞪着把自己杀死的猪队友,萩原研二没受伤的手搭在他腰上小心护着人免得他掉下去,还挂着石膏的手举起来搭在耳边做投降状,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讨饶着,眼底却裹挟着浓郁的笑意。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手抖了真的,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的。”
上野秋实磨着牙,想打人,又看到对方还打着石膏的手,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堵在胸口,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再陪这家伙玩游戏我就是猪
心里恶狠狠的赌咒一通,上野秋实深吸一口气,松开手准备坐回去,诸伏景光推门进来,进到病房一眼就看到两人在病床上像在拥抱一样的姿势,表情不由顿了顿,视线在上野秋实腰间搭着的手上停留片刻,带着笑意温声开口“在外面就听到你们的声音,这是闹什么呢”
两人同时转头,看到进来的诸伏景光,上野秋实还有些气不过,一巴掌拍在萩原研二胳膊上,萩原研二有些遗憾地收回手,看人下床拉着张椅子靠墙坐得远远地,转向诸伏景光的眼神多了几分幽怨。
“景光,你怎么来了”最近不是听说很忙嘛怎么刚好这个时间过来。
诸伏景光听得好笑,“白天不是说好了今天会过来”
他走到病床旁边把带来的慰问果篮放在柜子上,顺势坐在两人中间,偏过头看向病床上满脸幽怨瞧着自己的研二,嘴角噙着笑“感觉怎么样,我刚才上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你的主治医生,他说你身上的伤差不多没问题了,再观察两天不出意外就可以出院回去休养了。”
要是之前听到这个消息萩原研二一定会很高兴,实在是这段时间在医院养伤的日子太过无聊,整天无所事事的就差去种蘑菇了,但显然现在时机不是很对。
好久没和小秋实单独呆在一个地方这么久,用得还是对方原来的样子,不用担心自己被说什么变态之类的,所以下午的时候他没忍住借着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和人拉近关系。
这会儿听了诸伏景光的话,萩原研二高兴之余反应过来,想到自己下午作的那些事,头皮瞬间炸了,小心翼翼地转过视线看向他隔壁。
然后就对上一双斜眼瞥过来的眼睛,虽然没什么情绪波动,但萩原研二总感觉自己在里面品出了几分杀气。
萩原研二猛地打了个哆嗦,连忙想要解释“小秋实,那个你听我”
“研二怎么了”诸伏景光侧过身,不经意地挡住他的视线,打断萩原研二的话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怎么突然发抖了是房间里温度太低了吗你的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要注意,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萩原研二总感觉这句话里有几个字被重点照顾了,还没想明白又听到对方在问“说起来你们刚才在干嘛呢,是吵架了吗”
萩原研二暗叫不好,下一秒就听到一声冷哼,诸伏景光好奇地转过身去,神色担忧“秋怎么了”
“没什么。”上野秋实撇撇嘴,越过对方甩了几道眼刀过去,视线错开注意到诸伏景光眼底的青黑和身上的疲惫,顿了顿,开口问道“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青年关切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诸伏景光眼睛微弯,眸光不由柔和下来。
说来也奇怪,仔细算起来离上次见面的时间不算太远,平时也有电话联系,但对方现在的样子却让他不由生出一种多年未见的怀念。
那头银发到底还是太招摇,上野秋实找了时间染了,还顺便把之前快到锁骨下面的长发给剪了换成干净利落的短发,乌黑的碎发凌乱错落地搭在额前,精致漂亮的五官轮廓没有太多改变,这些年看习惯的硬挺西装也换成了舒适休闲的卫衣长裤,低眉垂眼,抿着唇表情恹恹地靠在医院墙边的样子错眼看过去叫人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七年前一切还没发生改变的时候。
这人总是漫不经心的,成天懒懒散散没一点干劲,像极了总是趴在树上睡觉的树懒,每天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在什么地方躺下会比较舒服,嗯大概还有怎么应对阵平的找茬和缠人的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