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是来自西格玛的。
礼帽男人瞪大眼睛,而后很快平静下来,脸上的担忧和焦虑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自信。
他神情的变化没有逃过桐野奏的眼睛,桐野奏收回余光,看向手中的牌。
桐野奏垂下眼,将手中的牌推出去,“2。”
下一位的眼镜男人出牌,“3。”
西格玛接上,“1。”
礼帽男人抿起嘴角,将手中准备好的牌打出去,“2。”
这下场上合计的数目来到8,接下来就看谁的手里没有0了。
桐野奏将手中的0牌放到桌面上,此后的眼镜男人,西格玛,礼帽男人都是同样,又轮到了桐野奏出牌。
西格玛自信满满的看向桐野奏,“抱歉,看来胜负已分呢。”
“你怎么会如此笃定”桐野奏看向西格玛,神情从容。
桐野奏脸上那种从容并不是假装出来的,西格玛脸上的笑容收敛下去,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他心里。
在西格玛的注视之下,桐野奏将手上的0牌放到了桌面上,“0。”
看到0牌的瞬间,西格玛眼眸紧缩,“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他们手上应该只有四张0牌才对,而且刚刚应该已经全部出完了。
还没等西格玛反应过来,眼镜男人也将手上的牌打了出来,“0。”
西格玛猛地看向眼镜男人。
又一张0牌
冷汗忽的遍布了西格玛全身,他低头看向自己的牌,其中只剩下两张3。
无论他出什么,这一把他都输了。
见西格玛迟迟没有动,桐野奏十分好心地提醒道“该你出牌了,西格玛。”
西格玛被桐野奏的声音惊醒,瞪大眼睛看向桐野奏,“是你你做了什么”
“什么”桐野奏满脸无辜地开口。
而西格玛眉毛紧锁,眼眸盯着桐野奏,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
“如果你说的是控制荷官在发牌的时候让16张牌中均匀分布四张0到3或者是串通牌桌上的其他两个人合伙出老千的话,这些我都没有做哦。”桐野奏摊开手。
他只不过是叫克苏鲁偷偷把他们准备好的牌和真的全新的牌换了一下而已。
西格玛听到桐野奏的话眼眸暗下去,“你怎么会知道”
桐野奏说的确实都是真的,他们的牌都是特制的,早就按照0,1,2,3这样的顺序排列好了,因此无论如何切牌和交叠洗牌,每四张牌中必定会出现0,1,2,3,虽然顺序不能固定,但是十六张牌中必定每个数字有四张。
而从一开始眼镜男人就是他的人,通过特殊的暗号将他的牌传递给他。前两局礼帽男人输掉也是他的控制,这是为了叫桐野奏掉以轻心,同时为礼帽男人施压,连输两局之后他的心态肯定相当不好,所以在第三局开始的时候他让身边的人给他传讯,以此让他成为自己的棋子。
桐野奏没有回答西格玛的话,只是指了指他手上的牌提醒他,“该出牌了。”
西格玛咬咬牙,将手中的两张3放到桌面上,桐野奏见状笑起来,“啊,你输了啊。”
荷官将筹码平分下来,桐野奏坐在筹码的簇拥之下笑起来,“看起来我的筹码更多,这场赌注是我赢了,对吧。”
西格玛脸色阴沉地站起身,没有说话。
一瞬间,从暗处出现众多拿着枪的人,所有人的枪口都指向了坐在赌桌前的桐野奏。
桐野奏从容不迫地坐在椅子上,棕色的眼眸看向西格玛。
半晌,西格玛抬起手,他身后的众人看到西格玛的手势纷纷放下枪。
西格玛深吸一口气,“愿赌服输,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