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第一次看到修重吃亏,也是憋着难受。
“不见得是装的,楼兴可能确实希望修重过得好,只是不想修重过得比他好而已。”
说到底就是嫉妒心作祟。
老包“小修看起来好难过,你们谁去安慰安慰他”
人面面相觑。
老金“我嘴笨,不行。”
池树“我更不行。”
老包“别指望我啊。”
说完,人又同时把目光放到了对面同样在偷看的温默身上。
等修重离开,人立刻跑向了温默。
池树一脸难过“哥,你看修哥他”
“自作自受。”
温默揣着外套口袋,神色冷漠。
池树“”
才说半句就扑街了,池树不甘心地对老金使了使眼色。
老金清了清嗓子“哎呀,那个伤口挺深啊,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痕。”
温默脚步一顿。
老包一脸认真“从当时刀的距离和角度来看,这伤口不赶紧处理,90会留疤,万一切到神经那可就”
温默皱眉。
见温默有反应,池树急忙接话“留疤可不好啊,画画都不好看了,坑坑洼洼逼死强迫症啊。”
老
金“那可不是”
“身上的伤还是小的,最主要是心里的伤。”
老包笑嘻嘻的,“我看我们合资给他找个善解人意的oga,疗愈疗愈小修受伤的心吧。”
这话刚说完,就被温默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说找什么”温默声音冰冷。
老包被他杀人的眼神吓的,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我就、我就随便说说。”
经过街尾时,温默停下来看向排在验血那一队后面的楼兴,又抬头望向大楼外巨屏上的征兵广告,眼前闪过巷子里修重坚决的态度,和昨晚在地下车库时那些不良说的话。
他以前头发挡着脸就记得有一条很大的疤
军队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可如果修重改造过,为什么他的瞳色没有变化
回到酒店,温默在修重的房间没找到人,只在茶几上看到了一点染上的血迹。
他带上包扎用的东西,去了楼顶。
楼顶做了一部分的防护网,很多地方已经氧化破裂。
修重左手手背上的血已经干了,叼着烟坐在半高的围栏上,瞭望一个方向发呆。
温默顺着方向看过去,不出所料是征兵点的位置。
他跳上围栏在修重边上坐下。
“把外套脱了。”
“不用。”
修重声音很低,“让我一个人静静。”
可温默会听他的话,那就不是温默了。
手臂上突然传来刺痛,修重回过神。
温默直接撕开他衣袖上的破口,正在用酒精棉清创。
修重避开“这点小伤不用管。”
“你要是忘了合同上的条款,我可以帮你想起来。”
温默把他的手拉回来,继续处理伤口。
修重心烦意乱,实在没心情斗嘴,见他坚持就随他去了。
伤口确实很深,但基本已经止血了。
温默帮他缠好绷带,见手边放着一盒烟,随手取出一支夹在指间。
左右没看到打火的,温默懒洋洋道“喂。”
修重“嗯”
温默凑近一些,就着他的烟头点烟。
修重从他微垂的双眸看向修长漂亮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