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宝“”
安谨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直呼弟弟全名“安予灼你能不能自己吃陆余没来的时候你不是自己吃得挺好”
他听老爸闲聊时说过,原本家里的育儿嫂辞职之前,还特意训练灼宝学会了用儿童筷。就为了锻炼他的自理能力,以后不用再单独请育儿嫂,郭阿姨的意思是男孩子不能养得太娇惯。
安予灼刚刚那点唏嘘怅惘全被安谨打断,这会儿故意跟便宜大哥唱反调“我就要人喂,不让陆余哥哥喂,难道你喂我呀”
安谨“”
安谨憋半天,差点就说出“我喂就我喂”,结果被陆余捷足先登
一筷子大小适中的蘑菇酿肉递到灼宝面前,小奶团子显然也已经习惯了投喂,像只毛绒绒的幼鸟似的,“啊”地张大嘴,啊呜一口吃掉蘑菇酿肉,腮帮子登时撑得鼓鼓的。
大约是这道菜很合胃口,灼宝快乐地眯起大眼睛,小扇子似的睫毛一起弯成月牙状,可爱得犯规。
餐桌的小角落,两个男孩一时间都望着他。
陆余只觉自己的心都快被萌化了,他的灼宝果然天下第一可爱
安谨则生出一股淡淡的、从未有过的骄傲感不愧是我弟弟,烦人是烦人了点,但长得还挺好看。
灼宝注意到安谨的视线,扬起圆鼓鼓的脸颊,努力从塞得满满的嘴巴里,吐出一小截干净的舌头,费力地向便宜大哥“略略略”
安谨“”
虽然被食物塞得口不能言,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我就是有人喂,气死你气死你
“”
安谨回头就去扯郭琳的衣角“郭阿姨你快看看灼宝”
灼宝“”
灼宝震惊,安谨那么大岁数的人都十岁了,居然还打小报告他还要脸吗
灼宝赶紧正襟危坐,停止挑衅亲哥,结果郭琳这会儿正和沈舀忆苦思甜,聊得太投入,完全没注意到身边幼崽之间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小谨”郭琳喝了当地的米酒,脸颊绯红,拍拍安谨的小脑袋,“来,小谨,你给叔叔阿姨们提一杯”
安谨“”
一群同样几杯黄汤下肚后兴奋起来的大人们,都被激发出饭局上逗孩子的恶趣味,跟着起哄“安谨提一杯”
“安家大少爷,肯定见过世面,来提一杯”
“来来来”
告状不成,引火烧身的安谨“”
不过,安谨的确跟着老爸参加过大人们的饭局,对于敬酒这件事也驾轻就熟,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以饮料代酒,对叔叔阿姨们说了两句颇为得体的祝酒词。
灼宝都快笑疯了。
安谨坐下,目不斜视地伸出一只手,欲往旁边掐。不过陆余预判了他的预判,行云流水地把小团子往自己怀里一拽,顺利让灼宝躲过他哥的魔爪。
安谨掐空了,作势要揍人,灼宝很识时务,不敢再挑衅他,滚进陆余怀里笑着讨饶。
云省气候四季如春,即便下着雨,也没有家乡冬天的刺骨之感,汽锅鸡用电磁炉温着,咕噜噜冒着香气,空气里弥漫着湿漉漉的清新水汽,和着小孩子们清脆的咯咯笑声,欢乐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