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郭琳不太喜欢接机,总怕给其他旅客造成困扰,所以干脆一把抱起腿最短的灼宝,领着另外俩大孩子,匆匆加快脚步。
等行至安致远身边时,她甚至没空跟分别好几天的老公好好说说话,接力似的把小儿子塞安总怀里,将捧花随手放进行李推车上,便一手一个崽,牵着安谨和陆余继续加速竞走。
被迫抱住儿子的安总“”
安致远其实很想说老婆你怎么都不看看我专门挑的花是因为比你粉丝买得小了么
但他没机会发表意见,只能委屈地握了下拳,一度忘了怀里还有个娃。
无辜遭掐的灼宝更委屈“爸你掐我干什么”屁股掐得有点疼啊qaq
“不是故意的。”安总敷衍地拍拍儿子的小后背,连忙跟上,助理便也推着行李车断后,一家几口终于赶到停车场。
郭琳匆忙一路,在自家车前终于想起安抚粉丝,她情绪转换得非常快,冲粉丝们灿然一笑,贴心地嘱咐大家天冷早些回家休息,跟众人挥手致意,留了些拍照、以及崽们上车的时间。
她用余光确定孩子们都做好,便也钻进车里,关上车门,靠在老公肩头,一气呵成地吩咐司机“开车。”
这一靠,安总那因为被忽略而委屈的小情绪,就立即被安抚,柔声细语地问“累不累啊老婆辛苦啦。”
郭琳下意识看了眼安谨的方向。
从前只要他们两夫妻亲近,继子总是要别扭的,很小的时候是闹,再大一点也学会些跟安老太太如出一辙的阴阳怪气。
然而这回,安谨什么反应都没有,仿佛对窗外的风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微微扭着头,目不转睛地欣赏。
北城的冬天和南方大不相同,高架上撒了融雪剂,中间的沥青路干干爽爽,两侧护栏下却还堆着厚厚的白雪,天色也黑得早,夜幕中一长串红彤彤的车尾灯,一直蜿蜒到目之所及的尽头,像是通往家的人间烟火。
郭琳看着安谨故作深沉的背影,忍不住笑起来。
安致远也随着郭琳的视线看过去,瞬间明白过来,片刻后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地给自家老婆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郭琳朝他扬扬眉,收下这个赞许。
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郭琳眉梢眼角都染着活泼的笑意,仿佛回到他们恋爱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幸福的气息。
幼崽们并不知道父母的眉眼官司,灼宝几乎一上车就困意上涌,薄薄的眼皮像是无法负荷小扇子似的浓黑睫毛,坠得双眼皮褶皱一会儿深一会儿浅,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人已经被安致远从儿童座椅上抱下去,灼宝便把小脸蛋磕在老爸肩头,迷迷糊糊地望着老妈叮嘱安谨和陆余小心地上雪滑。
家里上门厨师已经准备好一大桌子菜,桂阿姨给一家人开门,趁机拉住陆余悄声问“这次去云省怎么样”
陆余鲜少听到妈妈这样的关心,神色柔和了些“挺好的,我用零花钱给你买了鲜花饼,寄放在灼宝的箱子里。”
桂阿姨眼睛一亮“你哪来的钱是不是节目组给你的劳务费到了”
她记不住“通告费”,只用自己习惯的语言习惯来问,并不影响理解,陆余听懂了,眼神也暗淡下去,“没有。妈,你不想尝尝我专门给你带的礼物吗”也不问问我在云省习不习惯吃得饱不饱,睡得好不好吗
桂阿姨显然不打算问,她低声骂了句土话,继续催“你跟郭阿姨关系好,怎么不问问她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