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郭琳女士陷入感动情绪的时候,姥姥幽幽地说“对了,其实小时候给你报过奥数班和作文班。”
郭琳“”
郭琳“可是我没有印象啊”
姥姥叹气“因为你实在学不会,都没学长,奥数老师还主动把钱退回来,说教不了你,让我另请高明。”
郭琳女士精致明艳的脸孔上露出受到重大打击的表情“”
姥姥“奥数老师说了一句话,让我一直记恨了她很多年,可后来又觉得有道理。她说很多事都是讲天赋的,强求不得,有的孩子聪明,一点就透,有的孩子不擅长学习,就算把她捆起来,也学不会的。”
郭琳缓缓地捂住心口“”
姥姥又有些骄傲地说“所以你真的不用太逼迫灼宝,咱们灼宝学习方面不随你,这么小就跳级,以后错不了你放任他快快乐乐地玩就行长相随了你,但智商没随你,我的心肝肝真会遗传”
郭琳“”妈,别说了,可以了,再说就不礼貌了:3」
刚刚不还说,我是您的骄傲吗
方才的感动被摧毁得破碎支离,郭琳女士如西子捧心一般,脚步虚浮地离开了姥姥的卧室,回主卧就看到安致远靠在床头,捧着一本财经杂志,在等她。
“跟妈聊完啦”安致远放下杂志,下床迎过去,“妈还好吧”
郭琳“没事,我已经听说两位老人的事了,老安,对不住,我妈就是那样的性格,我”
“我觉得咱妈做得对。”安致远柔声打断她,“我家老太太这么多年跋扈惯了,对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一碗水端不平就罢了,甚至还欺负咱们儿子,全家享受着我辛苦经营公司赚的钱,她却偏心成这样,我也不是没有情绪的。”
郭琳讶然抬眼望他。
安致远说“你别有心理负担,我妈年年体检,身体没事,早该有这么一位旗鼓相当的对手治一治她了。”
郭琳不知安致远所说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安慰她,但听着非常熨帖。
第二天上午,孟汎按着之前讲好的计划,带着三个孩子回到安致远家,看望安老太太。
这套别墅孟汎还是第一次来,这不是当年她和安致远的婚房,而是安总专门买来送给郭琳、按着郭琳的喜好装修的。
孟汎看着陌生的房子和装潢,愈发回忆不起她和安致远从前的点滴,反倒相处得更自在。安致远和孟汎从前是一对貌合神离的怨偶,如今坐在一张沙发上,却意外地平静和谐,好像多年不见的普通朋友。
郭琳也比前几天饭局时放松许多,随便套了件文化衫,素颜就下楼见客。
气氛如此融洽,便显得突然开口问孟汎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意无意想打探她私生活的安老太太非常突兀。
“汎汎啊,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想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反正房间多,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安老太太笑眯眯地说。
安致远、郭琳、孟汎全听得陷入沉默“”
孟汎笑道“不麻烦了,我在北城有房子。”
安老太太“一家人客气什么”
郭琳脸都黑了,安致远拼命向安老太太使眼色“妈你说什么呢什么一家人”
安老太太装糊涂“怎么,孟汎难道不是小谨的亲妈”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姥姥忽然大声说,“呸倚老卖老装老年痴呆,什么玩意”
安老太太震惊地瞪过去。
就算是她,阴阳怪气的时候也要适当装傻,尽量不正面冲突的,灼宝他姥姥怎么这么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