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小年纪,会做事,见识也不俗。”陆老爷子对他大加赞赏。
可惜
他并不是陆家的孩子。昨天陆剑昀老先生去见故人,也旁敲侧击地问了留在本地发展的陆家旁支,有没有走失过孩子的,可惜一无所获。
陆老爷子是很注重血脉传承的人,集团虽然也聘请大量高级职业经理人,但关键位置总还是想分给自家人,才觉得安心。
“妈就是因为没钱,他们才笑话我有个叫陆余的,一个臭保姆的儿子,那个穷酸竟然有那么多零花钱我连一个保姆生的下等人都比不过这学我没办法上”
陆倚雲带着哭腔嚎了足足半小时,萧菀桦为难道:“可是你爸不让给你零花钱”
“我不管妈,妈,你最疼我了,你忍心看着儿子在这边受苦吗”陆倚雲继续装可怜。
“哎。”
陆倚雲从这声叹息里,听出了母亲的动摇,趁热打铁,“我马上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你也不在我身边,我又没有钱,哪有人过那么惨的生日啊”
“到时候妈会过去看你的。”
“那我现在怎么办呀妈,你知道我的,我又没有过过苦日子,没钱我真的受不了的以前我在贵族学校,不也是因为出手大方,才能交到朋友的吗妈,求你了,偷偷给我转几万块,我不会让爸知道的咱们就用那张爸不知道的银行卡,好吗”
“行吧但你别在人前露富,再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你父亲若是知道你又明知故犯,非打断你的腿不可还有,千万不要打架斗殴,注意安全,切记不要弄伤自己”
“好我记住了”陆倚雲喜笑颜开。
他就知道,母亲是最心软、最疼他的,从小到大,无论上学还是兴趣班,只要他叫苦,多撒娇,母亲就会妥协。
母亲经常说:“有这孩子在,就有一份产业,纵然不成器,老爷子也不会饿着陆家子孙。你逼着他学,把他逼出个好歹,我可没本事再给你生个儿子”
每每这时候,陆正筠都偃旗息鼓,再骂不下去了。
“妈,那你记得多给我打些钱”陆倚雲得到承诺后,美滋滋地准备挂电话,结果萧菀桦又再三强调:“不要把自己弄受伤,尤其不要流血”
陆倚雲觉得母亲神经太过紧张,每次他离家,都要叮嘱他不能流血,明明他身体健康,也没有什么血液方面的遗传病。
大约是小时候那场车祸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吧。
陆倚雲满口答应,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手机收到提示,他有一大笔转账到账。
陆倚雲瞬间重新抖起来,他捏着银行卡,扬眉吐气地想:有这个,那些乡巴佬可不敢轻看我了
周二陆倚雲就昂首阔步地回了教室,并买了北城并不常见的进口零食,趁着课间分给全班同学。
唯独没有给陆余、安予灼,以及那天带头捏着嗓子喊“大少爷驾到,通通闪开”的前排男生。
再就是钟函。
因为陆倚雲一边给他发零食,一边故意吐槽:“你发小安予灼怎么回事打架还抠人眼睛跟个小姑娘似的”
安予灼按住豁然起身的钟函,闲闲反击:“你打不过小姑娘,你牛批。”
一场口水战即将爆发时,刚打完篮球的陆余回来,高大的少年带着运动后的热气,存在感极强,陆倚雲看到他就灰溜溜地走了。
钟函追过去,把自己桌子上的零食扔还给他。
陆余:“。”
陆余饶有兴致:“什么情况”
安予灼怕陆余在教室里就地揍人,避重就轻地解释:“刚才陆倚雲分零食,没给咱俩,钟函也不要了。”
陆余看钟函回到座位后,还气哼哼的样子,就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但灼宝想让他听什么,他就信什么,便没追究。
于是,陆余轻踹了下钟函的椅子,难得给“情敌”一个正眼:“晚上请你吃饭。”
安予灼也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函哥像样”
钟函登时气消了一大半,觉得受用起来从小到大,灼宝都很少叫他哥的
王鸮也是刚回来,闻言扭头,眼巴巴地问:“陆哥,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