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的那位患者本来还有点生气,但看到担架上全是血,瞬间闭嘴。
“这真够严重的”
“嘶不会出人命吧”
陆倚雲好巧不巧,落下去的时候,正好扎在钢筋上,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他只是疼得要晕过去。
“失血过多,赶紧输血患者,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吗”
“a型血”
“你有没有带证件哎不对,这不废话么,他都没穿衣服,还能带什么证件你身份证号记得吗你家属的联系方式有没有要离得近的”
“我妈我爷爷,姓陆,管家的手机号是”
医生护士们推着他进了手术室,结果手术到一半,却忽然出了事。
“病人寒战,高热不对劲,麻醉没问题,用药也没问题,这是溶血现象,他确定是a型血吗”
“是的呀他自己说是a型,他意识清醒,身份证号都报得清清楚楚”
“停止输血准备吸氧重新做血型鉴定,联系家属”
陆老爷子这几天身体不太好,吃了药,这会儿刚睡下,管家接听到电话,拿不准主意,跟老佣人商量后,便一个人先冲进医院,充当了一把雲少爷的家属。
好在陆倚雲命大,除了腿受到外伤,可能会瘸一阵子之外,并没有生命危险。
他手术之后陷入昏迷,管家请了护工,要了病房,又调了庄园的保姆过去看顾,但没敢联络陆倚雲的父母。管家敏锐地察觉出事情可能不太对,他拿着报告单,先赶回陆家庄园,跟老爷子汇报。
果不其然,周六早晨,陆老爷子听过事情的来龙去脉,沉吟片刻,便夸管家做得好,又问有没有跟阿雲的司机、保姆沟通好然后才备车去医院看望陆倚雲
北城市医院。
女班长、陆余、安予灼、韩刺、钟函几个人围在覃茜的病床边,女班长一边削苹果一边说“老师,其实全班都想来,但医院不让进那么多人,所以派我们几个做代表。”
覃茜面色还是有些苍白,温柔地说“谢谢你们。”
安予灼有些忐忑“覃老师,您不怪我们吧”
覃茜知道他在指什么,垂眸说“怎么会,你们都是好孩子。”
陆余问“他有没有再为难你”
覃茜摇头“他跟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动手。”其实,每次打完她,那个男人都会痛哭流涕地道歉,一次比一次说得情真意切,但每回都不作数。
可这一回,宋戾超没再诅咒发誓,她反倒有些相信了。
钟函“老师,你为什么不离婚啊”
覃茜“”
女班长悄悄踩了钟函一脚。
钟函“嗷”一声“你干嘛”
女班长“”
陆余、安予灼“”
气氛有点微妙,安予灼找话题说“班长,你这苹果皮削的,迪拜手法么一个苹果削完剩半个”
女班长收好水果刀,作势要打安予灼,安予灼很丝滑地躲到陆余身后,女班长笑道“你们男生肯定更不会削苹果还说我呢”
气氛活跃起来,安予灼余光瞥见覃茜也露出笑容,于是心情愉悦地多贫了句“刻板印象好男人有的是,比如我哥陆余,他削苹果皮都不断的。”
覃茜笑道“陆余是给灼宝削皮练出来的吧”
陆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