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说的可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出宫陪母亲住上十日”女郎明眸清澈,满眼欢喜地看着纪王。
纪王笑着点头,伸手在她发上摸了摸,一副哄人的语气,“这下可是满意了好了,咱们不气了,好生出宫玩
上几天散散心,别将你母后说的话放在心上,父王这不是会为你做主嘛。”
夏柠这下当然没什么不满意的了,从纪王这里敲了好大一笔,还得他允许出宫小住,怎么不让人感到高兴呢,被王后训斥一顿,换来了这些实在的东西,说实话这样的买卖倒也不亏。
就是可怜了祈简,他可是实实在在挨了打的,便宜却被她一人占了,这让夏柠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父王,那陈先生那里”
纪王冲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不必担心,“陈简那里我会让巫医照顾着,先让他好好养伤吧,我再赐他些东西,这事就算过了。”
到底只是一个琴师,他若是照顾太过,便是在打王后的脸面,不过这回陈简受了无妄之灾,多给他些赏赐作为补偿就是了。
夏柠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说起别的话题打破方才有些沉闷的气氛,她跟纪王叙了会儿话,好生甜言蜜语哄了他一番便离开了,走时还带着好几匣珠宝玉石。
纪王还犹自脸上带笑,飘飘然沉浸在女儿的夸奖里,刚才夏柠彩虹屁吹个不停,不仅夸他是天下最好的父亲,最好的父王,还说自己很幸运,得以成为他的女儿,一连串的夸赞将纪王哄得晕头转向,直到夏柠走了好一会儿他还自得不已。
到了当晚,纪王专门去了趟王后宫里,跟她说起夏玉麟这几日在前朝议事时的表现,王后还以为他终于知道将目光放在嫡子身上了,结果刚说了几句,纪王言语间却似让她对底下的儿女们宽和一点。
她察觉出不对,眼神带着疑问看向他,直到听见昭宁二字,才知纪王言下之意。
她心里冷嗤一声,问道“可是昭宁跟您说了什么”
纪王故作轻松,“倒也没说什么,只说被你误会了,所以那孩子有些伤心罢了,我是想着孩子还小,宫里有些流言,该怪罪的是那些不辨是非传造谣言之人,不该将错归结在她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女郎身上。”
王后本想驳斥纪王几句,可一想到自己女儿朝华,纪王没跟她提起朝华,这说明昭宁并没有趁机在纪王面前说朝华的不是,她若是再说得多了,反倒不好,于是便脸色冷然附和了一句,只说自己会好生整顿后宫。
昭宁那个女郎,自见她第一面起,她便觉得那人神女般的容貌下,隐藏着的小聪明小心思不少,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只怕是从她宫里一出去,便转身去找王上告状了。
还是尽早将她嫁去赵国的好。
纪王说完这个,又说到许了夏柠出宫小住的事情,王后依然笑着应下,只说自己今日心急了些,确实错怪了夏柠,只她面上宽和仁善,心里却又给夏柠记了一笔。
纪王跟王后谈过之后,自觉为女儿讨了公道,便又顺路从王后宫里出来去了许夫人那里。
其间说起这事,许夫人颇替夏柠感到委屈,不过王后那人以往装腔作势倒也知道维持体面,这回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将两桩传言一应怪罪在夏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