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良给她拿来果汁“嗯”
苏蓝说“那样可以离钟家更近一点。”
玻璃杯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苏蓝转过身子,在沙发上坐好了。
她仰头看着他,“我还没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被钟予请过去的”
她拿起果汁,抿了一口,就听舒涵良说,“葬礼之后不久吧。”
他叹了口气,“那些股份的事情,本来我也熟悉。钟先生他知道第二份遗嘱的事情之后,就跟我提出了协议。”
“而且你的东西我也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去做。”
舒涵良坐下在沙发上,看着旁边人那双熟悉的淡金色的眼眸,嗓子里还是隐隐发涩。
而对面人似乎知道他的感受一般,挪了挪身子,靠了过来,径直又窝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膝盖上躺下。
她闭着眼,眼睫很长,精致的脸庞在黑发的映衬下愈发莹白。
乖乖巧巧地窝着,像只猫。
“妈咪。”她叫了一声。
“嗯。”
舒涵良伸手慢慢地顺着她脑后的长发。
过了会儿,他还是轻声地问出了口。
“苏蓝,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
“死而复生,不是一件平常的小事。”
苏蓝仰起脸睁眼看他,内心想,这是一个怎么说都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想了一下,“那就从我出车祸开始说吧”
趴在沙发上舒律师的怀里,苏蓝把她死后跟蝴蝶的交流都跟舒律师讲了一遍。
她讲的很细,除了下意识避开了在钟予身边被绑着的七天之外,她把其他都慢慢跟他说了。
讲到新身体也是父母双亡的时候,她笑了一下,“你看,跟我原来的生平还是有一些共同点的,这不就还有点缘分。”
舒涵良手顿了一顿,又摸了摸她的发顶。
等到终于讲完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客厅里的落地灯光线昏黄,映在窗户的玻璃上,形成一个朦朦胧胧的大的光晕,将窗外的夜景都渲染得模糊起来。
屋外的风声在夜里都静了。
舒涵良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起了什么,哑然失笑。
苏蓝看过去“怎么了”
“看来晚饭得重新做了。”他摇摇头,笑着问,“要不我们叫人送这样会快一点。”
“叫人送不行不行。”苏蓝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她忽然兴致高了一些。
舒涵良的手艺,她的胃至少不会抗议。
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去厨房给你帮忙。”为了表示诚意,她还举起一只手。
却没想,她很真诚,但舒涵良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好好坐着就行了。”
他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温和地没有说出下半句话。
苏蓝“”
她看着舒涵良穿上了自己送的围裙,几乎是快步走进厨房,她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又一下把自己身体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她以前把厨房烧起火那件事情,真的只是个意外。
应该是意外吧
回忆了一下,苏蓝突然觉得自己也不太确定。
厨房里渐渐传来香气。
苏蓝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正好瞥见了一旁小桌上放的几本文件。
在文件封面的角落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暗纹。
又是钟家的家徽。
她顺手拿了过来,封面上是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公司名。
她记得她投这个公司的时候他们还只是个十几个人的小团队,团队的启动资金少得可怜,所有人还必须窝在城郊的一个仓库里办公。
至于现在她看了眼窗外,都城里最大的一栋商业建筑之一上的霓虹色彩的o,和她手里这封文件封面上印的o,如出一辙。
他们很有潜力。果然她的眼光很好。
苏蓝感叹了句,很自然地就想翻开这份文件。
手指刚摸上文件的硬壳边缘,她忽然动作顿了顿,停了下来。
苏蓝把文件又慢慢合上。
盯着封面角落上的那个钟家的家徽,苏蓝缓慢地反应了一下。
对了。
她把这些东西,都留给了钟予。
苏蓝的思维在这句话上停留了很久,跟舒律师吃饭的时候,快吃完的时候,她开口。
“妈咪。”
“嗯”舒律师又给她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