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兄嫂的声音,王夫人脸色微沉,但却并不敢反驳。邢元春是王家嫡长媳妇,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地位比她要求。
“娘亲,何必跟她客气?大伯母,今天爷爷七十寿辰,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身为长辈,居然来得这么晚,也太不用心了吗?”
王冲拉着母亲,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道。母亲开不了口,他一个小孩子可没有那么多的忌惮。
就算是爷爷那里怪罪起来,也最多是说他个少不更事,没什么大不了你。
“就是,就是,你干吗说我娘亲?”
小妹挥鼓着拳头,也在一边不服气的鼓噪。
“你!”
邢元春没想到王冲会插口,还指责她来得太晚,不用心,气得从马车里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王冲,满面的寒霜:
“你们两个小……小东西,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怎么说话!我和你母亲说话,轮到你们来插嘴吗?——赵淑华,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够了!”
就在此时,一声冰冷,威严的声音的马车里传来。马车内外,正在争执的三人立即安静了下来。
“今天是父亲大寿,谁也不许在这里争吵。邢元春,你给我住嘴。王冲,你也不许多说!”
是王冲的大伯王亘的声音,是朝堂上的重臣,说话自有一种威严。
“是,大伯!”
王冲躬身行了一礼,没有再多说。和以前相比,大伯的语气明显舒缓了许多,并没有太多责怪的意思。
显然,自己之前提点,帮助大伯和堂哥的事情,并不是没有效果。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王冲总感觉到大伯说话的时候,有种心事重重的感觉。
“兄长教训的是,淑华失礼。”
王冲的母亲赵淑华也在旁边行礼。王冲的大伯王亘虽然严厉、刻板,以前和王家的关系也不是太好,但是终归没有邢元春那么刻薄、叼难,喜欢冷嘲热讽。
所以王冲的母亲和他之间反而并没有太大的冲突。
“王亘!你胳膊肘往外弯,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说话。她可是在顶撞我!”
马车里传来一声尖利的,不和谐的声音。大伯王亘虽然说话,但王冲的大伯母邢元春却不怎么买帐,声音中满是不满。
“娘,少数两句……”
就在此时,马车里另一个声音也抱怨道。
“是堂姐!”
王冲听了出来。爷爷七十寿辰,这么大的事情,堂姐王朱颜不可能不来。
“好啊!居然连你也帮着外人说话。臭丫头,看我不教训死你。”
大伯母一脸的愤愤,说着竟好像伸出手指去拧,接着便是堂姐的一阵惊叫声,似乎真的被拧痛了。
然而便是一阵絮絮叨叨的训斥声。
“吆,前面不是淑华吗?还有元春啊!”
突然,马车隆隆,一阵热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王冲扭过头,只见一辆贴着三片金叶子标志的马车从后面驶了过来,车窗里探出来一张熟悉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