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王冲和那个胡人到底有什么仇恨。
“哼,小子,这么说是你一个人的意思?”
张守珪目光睥睨,突然冷笑一声,望向了王冲。
“是!”
王冲声音冷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即便在这位名闻天下的大都护面前,王冲也没有流露丝毫的畏惧。
“哈哈哈,臭小子,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张守珪怒笑不已。
这么多人出现在这里,这么多王家的护卫,甚至连叶老二、赵老三这样的退役老将都出现在这里,王冲却说这是他一个人的注意。
张守珪哪里会相信?
冥冥中,这一切又让他想起了当年入相之途被王家老爷子所阻,以致于二十多载苦守边陲,吃风喝露的旧事。
张守珪心中顿时就是一股腾腾的怒火。
新仇旧恨,让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看着院落中发生的一切,这让张守珪毫无疑问的联想到了自己这次“进京谋相”的事情上。
如果自己不在的时候,老巢被端,部下被杀,这对于自己在朝中谋求相位的事情,绝对会产生阻碍!
二十年前已经被王家阻碍过一次,难道二十年后,王家人还要跳出来吗?
张守珪一想到这里,心中就怒火腾腾。
王冲察言观色,已经知道张守珪是怎么想的。年轻时候的张守珪意气风发,年轻有为,是真正的帝国肱股之臣。
但是晚年的张守珪在幽洲蹲了二十年,随着地位的上升,渐渐变得乾纲独断,刚愎自用,越来越听不进其他的声音。
王冲心知肚明,今天不管自己说什么,张守珪恐怕都是听不进去了。
“都护大人可以不相信我,不过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今天发生的事情与都护大人无关,也与幽洲军无关,只是我们王家和安轧荦山一个人的恩怨。”
王冲说着,目光死死的盯住缩在张守珪身后的安轧荦山。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不管过了多少个的生命轮回,安轧荦山的机警和狡猾,永远都是那么的如出一辙!
“你什么意思?”
张守珪的神色微微一变。他才刚刚过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王冲的神情不似作假。
“哼,大人为什么不先问问你身边的那位义子?问问他早上的时候,在醉雀大酒楼做了什么?”
王冲冷笑道。
未来的事情,还有自己的“先知先觉”是绝对不能说的,王冲只能把这件事情暂时先往表兄王亮身上的扯。
“义父,冤枉啊!这件事情和我毫无瓜葛。”
安轧荦山脸色一变,腾的一声指天发誓,浑身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