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这“壶中宝”了,壶指的就是金银器类的酒壶以及铜制酒壶,里面也是藏着古玩小件,比如玉佩,挂坠,戒指,手镯等等。
壶中藏宝沈愈亲身经历过一次,那是去年的端午节,沈愈当时还在宝玉轩工作。
那次的经历沈愈现在仍然记得清清楚楚,上午十点他去店里的地下保险库取一个客户预定的清代紫砂壶,能放在宝玉轩地下保险库的古玩至少是三十万以上的价值的,普通古玩都是在店里架子上摆放。
这件紫砂壶不是凡品,乃是清代制壶一代宗师陈鸣远的作品。
陈鸣远,号鹤峰,亦号壶隐,又号石霞山人,这位出身制壶世家,活跃在康雍年间,其亲手所制的精品紫砂壶,在拍卖会上往往能拍出数百万的价格,沈愈要取的这件紫砂莲子壶虽然是陈鸣远的早期作品,壶身上也有一处残缺,但亦是五十万的价格卖出。
只是店里的同事给沈愈的信息不对,紫砂壶是在第六排博古架的第二层,同事录入电脑时却是录在了第二排的第六层。
沈愈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紫砂壶是易碎物放在高处是大忌,纵然博古架下铺的全是柔软的地毯,也不应该放在高处的。
果不其然,沈愈踩在木梯上观察博古架第六层根本就没有什么紫砂壶,全部是金质酒壶。
沈愈见到其中一个金质镶钻的执壶摆放的位置不对,壶嘴紧紧贴墙很容易导致取壶时出现划痕。
沈愈责任心很强,并且这是褚耀宗的店铺,看到没有不管的道理,肯定会将金质执壶重新摆好,只是他刚抓到金质镶钻执壶的壶柄,却是在木梯上一脚踩空了。
博古架高达两米,执壶与沈愈一同摔下的同时先飞了出去,第一次是碰到了保险库的青石墙面,接着又摔到了没有铺设地毯的角落。
执壶壶盖早就不知蹦到了哪里,最让沈愈惊奇的是,一枚用金箔包着的玉佩竟然也自壶口飞了出来。
沈愈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枚羊脂白玉的子冈牌,背面雕琢的是亭中对弈图,正面则是琢了一首无名诗词。
原来,子冈牌被金箔紧紧包裹后被一种特殊的粘胶紧紧粘在执壶的底部,因为金箔上还刻有执壶匠人的名字,就算用强光手电照射也只以为是制作工艺的问题,不会想到是有人故意藏的壶中宝。
子冈牌被褚耀宗贴身收藏,另外给了沈愈二十万作为奖励。
想到这里,沈愈打开了鸳鸯壶的壶盖,里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沈愈有心想用包里的强光手电照一下,但又怕摊主起疑心,毕竟不过一个银质酒壶罢了,要是检查步骤过多,对方精明似诡,说看出什么来也不一定。
“算了还是先买下来再说,大不了回去慢慢研究,要是对方出什么幺蛾子,突然不卖了,那我可就算是漏宝了。”
想到这里,沈愈语气平淡的开口道“老板,你这只银质鸳鸯执壶的市场价在三千五百块到四千块的样子,踩坏你的物件有我们的不对之处,但这件事情的发生你也有错,这样,我给你三千块,你愿意我就点钱把酒壶拿走,你若不愿意咱们就一起去管理处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