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下来,即使见月面上装的再怎么无辜可怜,他们也琢磨出来,这小丫头片子本质上是一个惹祸精。
反倒是锖兔,老跟在她妹妹后头帮着她收拾烂摊子,幸村优子甚至怀疑,他俩根本就不是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妹,指不定是见月一拍脑袋,想出来糊弄他们的。
不得不说,幸村优子无意中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虽然幸村家已经自觉研发出来分开刑讯的法子,可见月早就在回来的路上,和锖兔串好了口供。
坚决咬定他们是夏日祭典逛得太过忘我,所以忘记了时间。
幸村优子房间内,见月死赖在她身上不肯下去,黏黏糊糊地将脑袋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哼哼唧唧地撒娇解释。
幸村优子被她歪缠的没有办法,她三个孩子,两个大的就是欠抽的讨债鬼,最小的又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唯有见月,深谙“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这
一精髓,将撒娇这一事业做到了极致。
深刻贯彻了什么叫做“勇于认错,死不悔改。”
没有办法,见三人也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只能听信见月的鬼话,把她放了出去。
而幸村老爷子房内,他还没有开口说话,锖兔就已经紧张地坐在那,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见月强迫他背下来的说辞念了一遍。
幸村老爷子头痛地揉了揉眉心,锖兔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惯着见月那丫头了。
这一听就是背出来的解释,这孩子心眼也太实了。
此时此刻,公媳两人的心情达到了惊人的一致,只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将这件事放了过去。
从房里出来的锖兔松了口气,还没彻底放下心,就被蹲守在门口的见月掳走了。
“又怎么了”惨遭胳膊肘锁喉的锖兔,微弯着腰,迁就着半倚在对方身上。
“嘘,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见月一把捂住他的嘴,狗狗祟祟地四处张望了一番,把他推进了自己的房间。
锖兔无奈,顺从着被推搡进去,“现在可以说了吧。”
见月轻咳一声,在榻榻米上坐定,正色道“我有法子帮你恢复记忆了。”
一愣过后,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是这样吗,那可太好了。”
见他这幅轻描淡写的样子,见月还有些不满,嘟嘟囔囔地小声嚷嚷,“你怎么这么淡定,这可是件大事啊。”
“是,是,是件大事。”锖兔敛目,唇角依旧是那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可我也早就告诉过你了,我相信你,见月。”
念到她名字的时候,他抬眼,用那双银灰色的眼睛牢牢盯住面前之人。
乍一下被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见月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室内的空气有一刹那的停止,连阳光下的灰尘都历历在目。
随即,她跳了起来,逃也似的冲了出去,“我想美穗应该要醒了,得赶紧去串口供才行啊”
还坐在房内的锖兔失声笑了出来,微微摇了摇头,似自语又似在同谁讲话,
“还是太急了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