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人邪教头子不过是出来露个面,这群信徒
们的脸上就没了知识光芒的笼罩,重新变得亢奋起来。
群众的觉悟不够呀,群众里面有坏人啊
看着一个个冲着童磨笑的谄媚的教徒们,见月悲伤地叹了一口气,没法子,普及教育的路任重而道远啊。
信步从愈发狂热的教徒中走过,在跪成一片的人海中,童磨自在而悠然,仿佛只是穿行在庭中,周围的蝼蚁得不到他一个眼神。
而蝼蚁们,却因为“神之子”的靠近而激动不已,低伏的脊背因兴奋而颤抖,即使不敢抬头,视线却也忍不住去追寻那道圣洁的背影。
顷刻间,院中竟然只有见月与童磨两人抬着头,一人一鬼,一坐一站,隔着人群,相对而视。
时间仿佛被静止了似的,耳边唯余下潺潺的流水声与视线里的那个人。
半晌,童磨忽然笑了。
他缓慢而从容地举起手中折扇,对着见月的方向轻轻一挥。
一缕白雾自挥扇间飘出,缥缈扩散间,就来到了见月身边。
见月抬眼,倏地勾起了一抹笑,周身月华之光大振,月漪一层又一层自她身边荡漾开去,渲染着座下的石莲,恍惚间竟像是自莲花中诞生的神女,冰清玉润,不染纤尘。
白雾碰上月漪,略微凝滞过后,便被轻柔地推向两边水面。
甫一接触水面,那白雾就自动四散开去,在水面上结成两株冰莲。
冰晶结成的花瓣重重叠叠,花蕊处却无端拔高,缓缓化作两个容貌姣好的少女,栩栩如生,双目紧闭,仿佛只是在冰中沉睡的真人,而不是冰凝结而成的雕塑。
血鬼术寒烈的白姬
两个冰雕少女一左一右,拱卫在见月的两侧,圣洁而纯粹。
倏忽间,两座雕像动了,各自从口中呼出一口白气,弥散在木廊之下的池面上。
随着白气的笼罩,整个池面冻结成了冰,连养在水中的莲花浮萍,都染上了一层冰霜。
天地变成了一片雪白。
而这片纯白的中央,是如花蕊般,古朴而高雅的一韵深紫。
忽然,花蕊动了。
见月缓缓从石莲上起身,周身月呼依旧缠绕,众星拱月般将她捧在中央,淡紫色的和服小幅度的自其身后绽放。
真应了那一句诗冰姿素淡广寒女,雪魄轻盈姑射仙。
只见这位不似凡人的圣女殿下轻启朱唇,笑靥生辉,声音有如珠玉之声,“安好啊,教祖大人”
被她这句话惊醒,周围的信徒们才回过神来。
“神迹啊这是教祖大人与圣女殿下降下的神迹啊”
有了人开头,旋即,四下皆此起彼伏地喊了起来,话语里的狂热和激动,一览无余。
见月和童磨却谁也没有再开口,只是互相看着,童磨的笑容愈加温柔,而见月的笑容却更见猖狂。
好你个童磨,没想到你还是个冰系大魔导师呀,排面挺大呀。
要不是月呼的杀伤力过大,她高低得露一手,让这群信徒瞧瞧什么叫做“海到无边天做岸,山登绝顶我为峰”2
你们教祖这些都是花花架子,要论杀人鬼术,还得看我月之呼吸。
不过有件事,见月不得不承认,确实是童磨的血鬼术比较好使,月呼在这方面甚至拍马都及不上。
数月后,童磨坐于内室。
虽说是内室,却抵得上数个普通和室大小,甚至在室内挖了浅浅一池水,养上数朵睡莲,放入几条金红锦鲤,分外雅趣。
立于童磨身边的,是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正值花季,青春可人。
童磨从她手中接过鱼食,却没有立刻移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