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脸上虽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可眼神也是沉了下来,满满的不赞同,更加用力的摁住这个被鬼袭击后精神失常的少女。
见月不听,两只手各拉住二者的一只手,顺着他们力气的方向,四两拨千斤,身体极为柔韧得往后一缩,双手顺势一拉。
“铛”
脑壳和脑壳碰撞的闷声,响彻荒野。
不死川实弥和富冈义勇二人的脑袋,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撞在了一起。
再
加上见月暗地里推波助澜的给了一点力气,二头相撞的声音听得旁人脑壳都疼。
果然,不死川已经跪倒,抱着脑袋,像只虾仁般蜷缩了起来。
而富冈义勇,也将两只手往上举起,捂住了额头。
睁大了他那对,宛如大海般幽深的精神的死鱼眼,两行清泪默默留了下来。
见月起身,随意拧了拧身上的血衣,直到拧不出血水了,才满意地一掸衣角,准备离去。
“等等老子允许你走了吗”
一道怒斥叫住了见月,不死川抬头,额头还红肿着,眼神却煞是凶狠地紧盯着她,甚至能看见那双眼睛里蔓延的红血丝。
见月表示小伙子挺狂啊。
“老子记起你来了你就是两年前那个我欠着钱的债主,不准走至少要养好伤再让老子还完钱再走”
两年前债主
听到这两个关键词的见月耳朵一动,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遍不死川实弥,才恍然大悟般想了起来。
啊对对对,两年前,她刚开念时,确实请了一个白毛小不良吃了一碟萩饼。
但是因为这几年,众多变故接踵而至,她自己都疲于应付,早把这个还给她写欠条的白毛忘得一干二净。
再加上对方和两年前相比,也长大了许多,脸上身上更还添了众多疤痕,才一时没想起来。
唔,我记得,他似乎是叫
“四川什么米”
“是不死川实弥”这句话,不死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跶出来,强忍住上去怒吼的。
亏他这两年来,为了欠这一碟萩饼的钱而耿耿于怀
跟着匡近加入鬼杀队以后,还时不时会回去那个小镇,看还有没有机会遇见她,将钱还给她。
要不是她,他也不会独身回小镇看看,匡近也不会独自行动受伤,那他就更不会和富冈义勇这个讨厌鬼结伴出来做任务
而对方,居然还压根儿不记得他的名字
看着对方眼睛里都快具现化出火焰了,见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她对着这个看着凶狠,却出奇有礼貌的小白毛,还是挺有好感的。
这一下子不仅没记住对方的名字,甚至将错的念了出来,还错的南辕北辙,离谱至极,一时让她有些愧疚。
“咳咳,那什么。”见月轻咳了两声,意图转移话题。
“啊,那个伤你们不必担心,我好着呢。俗话说得好,疤痕是女人的勋章,我只不过是,多带了几个勋章罢了。”
盯盯
不死川和富冈义勇一个不说话,另一个也不捂头了,纷纷沉默地看向见月。
说这种大话时,你要不要先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啊
还有血在流出来啊喂
不在意地抹去滴落在胸前的血迹,见月抬头,一眼就对上了眼里写满了不信任的二人。
啊这可是她真的没什么大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