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门不堪巨力,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哀鸣,连房子,似乎都被这动静震得晃了两下。
不死川满脸怒容地冲了出来,
眼里似乎冒着火,无视眼前的所有人,大步径直向外走去。
白色羽织在风中猎猎作响,其上的“殺”字,更是鲜活的仿佛要凝聚成实质化的杀意。
见月的那句“不死川”还没完全说完,眼前就已经没了对方的身影。
该说不愧是风柱吗,确实风风火火的。
惨遭忽视的见月尴尬地收回挽留的手,重新看向屋内。
不知何时,玄弥已经走了出来,正一脸落寞地站在檐廊处,目光一直盯着不死川离去的方向。
那副仿佛被全世界遗弃的可怜样儿,和眼里浓的化不开的愧疚失落,让见月忍不住暗叹一声,想要出言安慰他两句。
安慰的话堵在喉咙,她最后看到的,是玄弥忽然睁大的眼睛和无一郎那臭小子略带惊讶的一挑眉。
下一秒,一只有力的大手,就这么握上了她的手臂。
见月下意识想要反抗,可低头看到那双眼熟的手,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不死川从前总是习惯刺伤自己,用稀血引诱出恶鬼,再将其斩杀。
这种恶劣的习惯,直到加入鬼杀队后,才略有好转。
但一遇到实力强大或者血鬼术棘手的鬼,他依旧习惯性的再次使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搏命式攻击手段。
因此,这位鬼杀队的风柱,身上总是伤痕累累的,连手臂,也不例外。
现如今握着她手臂的那只手,即使隔着一层制服,依旧能感受到那灼人的体温。
他的手指修长,浑厚有力,淡青色的静脉格外明显,仿佛能直接透过这单薄的皮肤,看到其下涌动着的奔腾不息的血液,既骨感漂亮又充斥着满满的力量感。
只可惜,这双漂亮的手,经受了太多生活的煎熬。
除了小臂上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疤,他的手掌内侧,也都是密密麻麻的细小伤痕,大抵都是战斗中造成的擦伤划痕。
虎口和指腹处,皆是常年练剑留下的老茧,一层又一层,积年累月,厚实坚硬,宛如顽石。
人们总说,判断一个人过得如何,看手便能一清二楚。
而鬼杀队,几乎所有人,都有着这么一双伤痕累累,却依旧美好的手。
被握住的人没有反抗,不死川顺理成章地成功拉上了见月,没有留下一句话,也没有看院中站着的其他两人一眼,就又带着人离去了。
果真像是一阵龙卷风似的,来时惊天动地,去时风驰电掣。
一转眼,原本见月站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兀自上下晃动着的草木枝叶,无声地告诉众人,这里方才发生之事。
无一郎定定地看了院门处良久,直到感知不到那二人的气息了,才转过头来,看向一脸震惊的不死川玄弥,慢吞吞开口道
“你哥哥,掳走了我师父。”
“那个,实弥啊”
见月被不死川拉着,无头苍蝇似的走了许久,虽然不累,但是有些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