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半明的光,却也让人在微微蜷着缩着时,被一一地看了去。
他检查之余,还顺势在周遭抚了瞬。
眼下再回想也只觉面颊生灼,葛烟自觉逃不过,只轻轻地摇了摇头后,攥住他的力道也稍稍松了些。
沈鸫言确实没再看,可这次惹来的动作却是熟稔无比,也放大了些许力。反复被搓且是那样带着劲道的揉,葛烟喉间逸出的所有吸气复又被他覆下来的唇给盖住,他附在她嘴角的同时,那样的动作也未曾停。
葛烟仰着颈子好不容易避开这样的啜,反复几次推据后,反倒是迎上他近在咫尺的视线,他指骨间稍稍攥着那堆雪,不过是往中间挤着推了下,近乎是被那样携着劲儿地夹到,葛烟当即便凝住了呼气。
“沈鸫言。”
像是夏季暴雨前的滞闷,让人不自主地在憋气的同时,亟待雨帘的骤降。
葛烟却是一直等不到,只觉得快窒过去。
攒足了力气,葛烟到底还是伸出臂弯,来至他肩膀处便带了点劲地重锤了下。
太肆意了这人。
电梯停下后不止过了多久才复又开启运作。
这期间也不知历经了多少暗戳戳的注目礼。
直至到了地下车库,又开车去往吃饭的地点,葛烟一直歪头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仅仅以半边侧脸对人。
怎么看都是不愿意理人的模样。
而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了饭间。
与其相反,沈鸫言神清目明,清冷面容仿佛雪后被光煨了暖,心情很好的模样。
包厢里没有其他人,连带着服侍生都被叫走,他就坐在她旁边,见她筷子也没动几下,眉眼间含着点疏散,骨节分明的指间扦着筷子,“我喂你”
葛烟望着他递来的动作,目光却是落在那样好看骨感的指骨上。
脑海里霎时便展现出刚刚电梯里的画面。
长睫颤得厉害,她连忙把他往外推了推,“我自己来就好。”
沈鸫言笑了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脾性这么大。”
其实认真说来也算是有,但持续的时间没这么长罢了。
到底是觉得自己可能将这只向来懒趴的小狐狸惹恼了,他转眼看向她,缓声提议道,“要不你还回来”
他说这话时淡着双眉眼,可语气却携着几分
总归不太像那种很正经的意见。
这下葛烟面颊都洇开水墨似晕出的霞红,“你别说了沈鸫言。”
“那你要我说什么。”他不紧不慢开口。
“说点别的啊”葛烟语气都轻了。
“可我只想说关于你的事。”他语气淡然,随口而出的话语像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
葛烟一边忍不住翘起嘴角,一边又觉得他好像越来越
“那你能不能稍稍闭嘴一下。”女孩纤背挺直,白窈的指尖往侧边探着便去戳了戳他,“我都没法好好吃饭了。”
“因为我”他音调虽稍稍扬着,可语气却平然无比。
葛烟嗯了声再抬眼望去,正好迎上他睇过来的视线。
他双眼被顶上的光映衬得更为漆沉,此时此刻浸满了浅淡的笑意。
“好好吃饭,我不看你了。”
这一顿饭比起之前要来得久,竟是吃了有足足三个钟头。
两人你来我往谈起无数话题,惹得葛烟几乎没怎么去看手机。
再出来准备要走时,已经很晚了。
刚迈出大厅,那半敞于夜空下的假山流水中,立着株翠绿的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