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盯着邮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但每一次被“敷衍”,尤利西斯都很想问出那句话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个傻子吗”
你都已经大张旗鼓地告诉我已经针对我设好了陷阱,还指望着我毫不迟疑一脚迈进去
尤利西斯保存好照片,默默删除了邮件。
不过这封奇怪的未知邮件还是给了他两处线索。
第一,凯瑟琳应该还活着,想要追问,可以从她那儿下手;
第二,哈琳奎泽尔这个名字,还有阿卡姆精神病院。
尤利西斯知道阿卡姆,哥谭大多数人应该都听说过它。
阿卡姆是一家很有名的精神病院,位于哥谭市郊。它历史悠久,声名远扬,照顾过不少病人,也吸引了不少相关领域的专家。
当然,对于阿卡姆精神病院而言,最有名的不是它作为精神病院的本职,而是它的另一重“兼职”它同时还关押了不少犯过重罪的病患。
毕竟这儿的法律没有死刑,审判之前法院还会对罪犯进行精神鉴定。精神正常的经过审判丢进黑门监狱,精神鉴定没通过的,通通塞到精神病院里,美名其曰治疗。就连很少关注哥谭新闻的尤利西斯都知道不少阿卡姆的常驻人选,比如小丑,比如急冻人,比如双面人,比如稻草人,比如杀手鳄,又比如毒藤女等等。
说实话,尤利西斯其实也不太懂得这些“法律”的作用。
按理说他也应该对法律认可的,但遗憾的是,尤利西斯这不到十年的人生里没怎么得到过帮助,反而因为种种原因对其产生了些许质疑,尤其在这次任务里。
明明有些人触犯了明确规定,却只需要交钱就能出来;有些人明明犯了罪,却有人为了钱顶替,又或者为了生存而放弃追究;还有些人,明明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伤害,还是证据确凿被抓进警局的,而且他们对自己犯下的罪责其实是有清醒认知但只要被确诊精神疾病,他们就不需要在法律层面上负责任。
或者说,有问题的,从本质来讲,不是正义的初衷,而是把律法当做工具,在制定、执行阶段因私人原因而做出的各种徇私、不公正的掌权人。
尤利西斯不懂,好在他也没有为难自己去搞清楚这些东西的想法。他现在的世界和目的都很单纯,他只想要一个能给自己交代的答案。
天已经蒙蒙亮了。
尤利西斯也看完了“哈琳奎泽尔”的资料。
这是一位年轻的医师。
证件照中的女性金发整齐地梳在脑后,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确实像是很靠谱的精神科医生了。
她的履历很漂亮,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位天才,再仔细翻找一下,原来她在一个月之前入职阿卡姆,确实正在里面工作。
再循着一些新闻和资料进行分析尤利西斯找到了几个阿卡姆的护士还有保安的社交账号小丑最近又被扭送回阿卡姆了,听说这位哈琳医生主动申请,接手了那个烫手山芋。
尤利西斯把这些内容资料归类后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抄进笔记本里,在几乎写满的笔记本里点上句号。
不论这位哈琳奎泽尔医生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着什么角色,有人想让尤利西斯去阿卡姆疯人院。
不知道是冲着明面上的“韦恩”来的,还是冲着布鲁斯黑夜里的“小秘密”来的。
无所谓。
少年扯动嘴角,露出有些无力,又有些恶劣的笑。
反正反正布鲁斯总藏着话不说,那他也不说,没什么关系的吧
邮件事件好像小小的插曲,没有第二次邀请。
而尤利西斯把重心转移到了凯瑟琳身上。
他不打算把自己置于危险,也不太可能自己去库拉克,只能通过社交网络,辗转联系上了当地人。
就是那个发过生活记录,说废弃厂房也传出过爆炸声的家伙。
那是个混血男孩儿,和尤利西斯年纪差不多,可学校已经停学很久了。他父亲是美国人,所以跟尤利西斯交流没什么障碍。
他认出了凯瑟琳照片中的医院。
他回是我们这儿的医院,这个女人我没有见过,但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