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不也那么天真吗
查尔斯忍不住笑起来。
他喜欢做x教授,喜欢呆在学院里,喜欢同那些孩子们相处,他们蓬勃的朝气会让自己保持年轻0心态。
那时候暮气沉沉的尤利西斯是不是也这样想过呢
不过这个问题查尔斯是不会问了。
他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莱茵先生,他还是习惯这么叫,事实上我知道你不是变种人。
尤利西斯一愣。
他是习惯于和系统意识对话,但他并不知道系统到底能读取多少他的潜意识,他自然也不知道查尔斯能读到多少。
意识的本能是很难控制的。
他以为自己想的东西,和实际上他想到的东西还是存在误差。
他没想到自己明明在想如何“惩罚”系统,查尔斯却会提起最初的事情。
有关身份。
这一点,他不否认。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变种人,可他在年幼的查尔斯问他的时候,可耻地回避了。
而现在,查尔斯告诉他,他知道尤利西斯不是变种人。
意思是,很早以前,早在他还在做家庭教师的时候。
查尔斯看着他,眼神依旧温和。年幼时隐隐可见的信任与依赖早已在这些年的经历中化作了更为强大的睿智与坚韧,但尤利西斯总能找到他从前的影子。
对我要有信心啊,我亲爱的老师,查尔斯说,在我的感知里,人类与变种人是有不同的。
少年查尔斯没有把这点告诉尤利西斯。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读不到你,不是因为你是变种人。反而是因为,你不是。
但是,没关系,我们都知道没关系,所以才都藏起那个答案。
查尔斯的笑容加深,不再宽厚包容,而是带着点狡黠得意的笑。
不是吗,莱茵先生
是的。
不管是尤利西斯还是查尔斯,他们又是因为彼此在意,才共同选择隐瞒下来。毕竟“变种人”在他们间像是纽带,可更像是一根可有可无的丝线,是指引,却不是绝对的联系。
他们早就与彼此建立了无可取代的联系。
那种难以用简单的词汇进行描述,却又真切而诚挚的情感,让查尔斯在这么多年后的今天,依旧不会忘却。
他很高兴自己遇到了尤利西斯莱茵。
所以查尔斯说,你从来不是“谎言先生”,你是带我走进这个世界的导师。
还有。
从前的你在我感知中不是代表普通人的颜色,也不是代表变种人的颜色。事实上我根本感知不到你,不论我怎么努力,你都更像不存在的思维的某个物体,无从接触,查尔斯说,从前我们聊过,为什么读不到你。现在我还不能给你确切答案,但是
尤利西斯喉结滚了滚。
他的头脑有时候也很容易简单,就像现在,简单得只能努力消化查尔斯说的这些话,做不出一点反应。
查尔斯笑着告诉他,微带笑意的温润嗓音在他脑海中回荡
现在的你,已经有独一无二的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