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两顾亭远微怔,很快反应过来,说道“我好好做事,万一入了皇上的眼,说不定会赏我银两,还会赏我一座宅院。”
“啥”陈二郎几乎破音,眼睛快要瞪出来,“皇上赏你”
他啧啧啧的,坐过来一点,面朝向他,上上下下打量“我说顾兄弟,你也太敢想了。”
唏嘘摇头。
皇上赏他想得可真美啊
“惭愧。”顾亭远垂头,“惹得二哥笑话了。”
陈二郎只好道“没笑话你,不是笑话你,我只是说,你也太敢想了。”
但仔细想想,也不算很敢想。人家毕竟是个读书人,万一入朝为官,运气好,一步步高升,做个几十年的官,皇上待见,真就赏他了呢
但,都做几十年官了,节省一些,俸禄也够买宅子了吧陈二郎想道。
骡车欢快地跑在小道上,陈二郎畅想着以后金来读出了头,做了官,他就是老太爷,走在街上风光无限。
顾亭远则想着,前世他刚做了半年官,就无意中帮了皇上的忙,被赏了一座宅院。嘴角微微上扬,他再攒攒钱,把岳父岳母接到京中去住,宝音一定很愿意经常见到岳母。
最重要的是,就算他不小心惹她生气了,她也不会闹着带孩子回乡下,最多是去岳母那里。
顾亭远把字画送去同窗家的店铺里,又拿回了之前卖字画的银两,然后去市场上买了要吃的菜、鸡鸭、米面、油盐、糖果点心等,装了满满一车,看得陈二郎目瞪口呆。
“顾兄弟,你有点能花钱啊。”他忍不住道。
这败家的,难怪娘总嫌弃他。
“姐姐身体不宜跋涉,我又无暇常常来镇上。”顾亭远回答,“要吃上一阵子的。”
陈二郎一想也是,便不说话了。
归家时,顾亭远又去脂粉铺里给顾舒容捎带面脂,看得陈二郎眼热,也想给孙五娘捎带一盒。他摸了摸兜里,没几文钱,都怪他之前嘴馋买糖吃,隔三差五吃一口,现在给五娘买胭脂的钱都没有,他又心虚又愧疚。
晌午头上,两人回到家。
陈二郎给顾亭远把一车东西拉过去,才回到自己家。看到孙五娘,就忍不住愧疚,不敢看她。
“你躲啥”孙五娘发现了,横眉倒竖,立刻过去拧他耳朵,“你是不是背着我干啥坏事了”
她嗓门大极了,左邻右舍都听见了,羞得陈二郎连连躲“没有,没有。”
“你还说”孙五娘大声怒道,“没干坏事,你躲我干啥”
她一想到自己在家辛辛苦苦做事,陈二郎居然出去鬼混,就气得不行,嚎叫着追着他捶“陈二郎,你个没良心的,我跟你拼了”
杜金花看不过去,主要是太吵了,还丢人“你嚎啥”
“娘,他干坏事了他绝对干坏事了”孙五娘哭叫道,泪花都出来了,一边抹眼泪,一边怨恨地瞪陈二郎。
陈二郎张口要解释,杜金花先一步开口了“他干啥坏事他跟小顾出的门,他能干啥坏事你不信你就去问小顾”
“对对,你问他,我真的啥都没干”陈二郎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