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虑到禅院甚尔应该也无意与五条悟扯上关系,提前离开倒的确是最好的做法。
考虑到禅院甚尔身无分文,加茂伊吹从钱包中摸出足以乘出租回到禅院家的车费,叫住了刚挂断电话的高大男人,拜托他将这几张钞票放上墙头压好。
迎着五条悟有些疑惑的目光,加茂伊吹面色如常,他笑道“可能会有用。”
他不说假话,因为读者眼中绝无谎言,但也不说真话,因为他尊重禅院甚尔的想法,不会主动介绍两人认识。
这些钱不是个大数目,加茂伊吹只是希望,如果禅院甚尔仅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折返至此处再查看一番,也不至于叫他空手而归、步行回到禅院家。
时间转回到现在,加茂伊吹与五条悟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似乎仅是单纯闲逛,前者终于感到累了。
或许是为了反驳他刚才那句“锋芒毕露”的形容,五条悟自走出小巷后就基本不怎么说话,加茂伊吹为了不让气氛冷下来而有些口干舌燥,沉默便显得格外突兀起来。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加茂伊吹轻叹一声,他站住了脚步,右腿的情况使他不想再继续无止境地走下去了,“我向你道歉,可以吗”
五条悟也停下,他转头,问道“为什么要道歉”
加茂伊吹一时无言以对,他垂着眸子想了很久,答道“我最开始提出的问题可能有些失礼,如果五条君一直不说话是正因此感到不高兴的话,我很抱歉。”
“这是你见到我后说过的第三句抱歉。”五条悟顿了顿,他挑眉,神情终于又一次生动起来,“开了头就停不下来,你好像有很多道歉的话要说。”
加茂伊吹一愣,他的确并未在意过道歉的次数,现在仔细回忆一下,自解决了粟坂二良后果真显得格外多。
或许是他因第一次杀了人而下意识觉得要为了维护人气而事事小心,所以才会在猜测五条悟可能会生气时立刻选择道歉。
小心过头也不是好事,他从善如流道“我只是不想让五条君感到不愉快。”
五条悟看他一眼,察觉到他已经将身体重心隐蔽地放在左侧,终于解释了刚才这一路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那个老婆子的术式很特殊,可以利用从遗体中提取出的某种存在变换成死者的模样。”
“街上人群太密,又一直有股杂乱的咒力在四处干扰,我需要集中精力追踪她。”
所以才不常说话。
加茂伊吹自动补齐了对方未说完的部分,笑道“那就好,知道五条君没在生我的气,我也能安心了。”
五条悟点头,他抬眸朝四周望了一眼“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你不再参与追击,我自己去解决那家伙。”
“我要去的。”加茂伊吹没听下个选项便接上了话,严肃取代了脸上原本的笑意,他解释道,“据刚才那人所说,日本境内的绝大多数诅咒师都曾经参与过对我的袭击,手刃凶手是我的坚持。”
他说道“我需要给自己一个交待,无论是曾为病痛苦苦挣扎的自己,还是为已经决心向前的自己。”
五条悟深深望了他一眼,并没拒绝,显然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考虑到你的腿最好别再继续走下去,”五条悟说道,“第二种方法也很简单。”
“既然诅咒师的咒力痕迹一直留在周边没有消失,就说明他们依然还在蠢蠢欲动,我们反过来一个能动手的最佳场合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