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就在这时,原本还和颜悦色在说话的拓拔方天,忽然面色一变,将手中的酒爵狠狠往地上一扔,面色赤红地看着独孤一心说道:“独孤兄这是不给我拓拔方天面子咯?”
“在下不敢。”独孤一心,不卑不亢。
“好啊。”拓拔方天连连点头,说道,“独孤兄嗓子不舒服,手脚应该还灵便吧,我听我二叔说,独孤兄昨天在春在楼大杀四方,取了集英楼贼寇孙恒的脑袋,想来应该是武功绝佳吧,我从小便听说独孤阀的寒玄劲独步天下,早已心向往之,今日也是凑巧,能遇到独孤兄,不如我们就在大家的面前,演练上一场,也让我见识一下寒玄劲的厉害,不知道独孤兄,敢吗?”
他说着走到了大厅的正中央,挥手赶退了那些舞女,伸出了一只手,指向了独孤一心。
已经是剑拔弩张。
“方天,你醉了。”就在这时,刚刚一直没有出现的百里舒,此间的主人出场了,他大步来到独孤一心和拓拔方天的中间,看着拓拔方天说道。
“阿舒,我没醉,我只是见猎心喜,你也知道我是个武痴,见到厉害的武功就受不了,今天正好能和寒玄劲的传人交手,我怎么能错过,不过我也不强求,如果独孤兄不敢,那么就算了。”拓拔方天说着,又看向了独孤一心,重复道,“独孤兄,敢吗?”
“独孤兄,不要,他喝醉了,别和他一般见识。”百里舒看起来很焦急地又看向独孤一心,“而且,你不是对手的。”
最后一句,他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出来的,但其实,还是有很多人听到了。
很多人都在看着独孤一心。
独孤一心下意识地看向了那一串红色的珠帘,此刻珠帘之后已经有人,虽然只能看到几个轮廓,却已经可以确认是几个女子。
然后他说:“有何不可呢?”
一瞬间,整个厅堂里的人都惊叫了起来。
“他疯了吧?”
“是啊,拓拔方天虽然为人霸道,蛮横无礼,但手上还是有东西的,他在西北军中混过三年,又从小打熬身体,服食各种名贵珍奇,听说已经过了损不足这一关,现在已经在凝气了,他的武功,放在长安城里也是出类拔萃的了吧,独孤一心能是他的对手?”
“肯定不能啊,独孤一心从小就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连习武的可能都没有,昨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是独孤一心捡了便宜,趁人都光了下阴手才得逞,听说他拿刀砍孙恒的脑袋都连喘粗气,他和拓拔方天打,不是要被打死吗?”
可独孤一心就是缓缓上前,要和拓拔方天动手了。
拓拔方天看着他,眼中闪过炽烈的光芒,犹如一头嗜血的恶狼一般。
下一刻,他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