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去的要结婚的消息抵达杀生丸耳中的时候,也同样抵达了另一位大妖的耳中,佑果以为杀生丸迟早都会出现,却万万没有想到另一位妖怪的速度更快一点。
那个妖正是恶罗王。
恶罗王来的时候,佑果正在将剩余的金钱装到一个小箱子里,这个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佑果攒起来打算离开时留给初杏和置屋中的其他舞子们的。
虽然离开祇园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想要在浅野城中开一间店铺平静地生活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这些剩下的钱就可以很好地解决那些后顾之忧了。
箱子刚刚放好,房间里的窗户就被恶罗王像走正门似的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恶罗王这次不像上次来祇园时那样招摇地来找佑果了,他将自己原本显眼的装束换了一套,穿上了现在流行的贵族的衣服,只是那头火红的头发还有金色的眼睛明显地显露出他和人类的区别。
“呦,人类听说你要结婚了”
恶罗王的声音从窗边传了过来,佑果抬眼望去,恶罗王一只脚已经从窗户迈进了房间,他随手抬起窗户看过来,金色的眼眸中满是桀骜不驯和恶趣味。
那股独属于恶罗王的轻狂骄傲是板正规矩的贵族服饰也无法遮掩的,佑果对这位突如其来的客人也没什么害怕的意思,看着恶罗王整个身体都走进来后才淡淡地说“说话声音小一点,置屋中的其他人见到你会被吓坏的。”
几天前恶罗王的事情还让置屋中的其他人心有余悸,现在再见到恶罗王那就是“喜上加喜”了。
恶罗王满脸无所谓,很是张狂地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然后恶罗王歪歪斜斜带着头冠的脑袋就被佑果拍了一下,下手的佑果也不害怕,看着恶罗王说“这不就有关系了吗”
头冠咕噜噜的滚落到地上,恶罗王本就松散的发型彻底乱了,长长的红发自然地散落在脑后,然后在榻榻米上铺开。
佑果表达的意思很明确,恶罗王如果再这么招摇,毫无疑问那颗脑袋就会再次招致正义的铁拳制裁。
恶罗王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脑袋,尤其还是被他以前看不起的人类
他摸着刚才被佑果打过的地方愣了半晌,然后被气笑了,野兽似的金眸眯起来,口吻很是凶狠冷漠,他盯着佑果道“人类,你是觉得我不会对你下手吗”
充满恶意的妖力源源不断地朝佑果逼近,佑果却好像毫无所觉地一般看着恶罗王,并且十分嫌弃的开口“几百岁的老妖怪,还要像小孩子一样放妖气施压吗”
恶罗王
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袭上了他的心头,按照以往遇到的情况来讲,一般遇到他释放妖气的人类或者妖怪都会被吓得两股战战,然后痛哭流涕地跪下向他求饶,可是看佑果这毫无所觉的模样,恶罗王甚至怀疑起自己究竟有没有释放妖气了。
不过看多了那些面对他哭的脸都变形的人,恶罗王对这样的佑果也并不排斥,这种朋友间平等交流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巴卫,所以他没什么不开心,还很自然地接受了这种状态。
恶罗王大咧咧地坐在榻榻米上,刚才表现出的凶恶的模样很快消失了,用手指挠了挠脸颊才又问了一次刚才的问题。
“人类,你要结婚了”
恶罗王看了眼这间房间周围的摆设,佑果的屋子在置屋中相对而言已经是比较宽敞了,可是和恶罗王居住的宫殿比起来就相形见拙,于是恶罗王很是得意地开口“你这个房间很一般嘛。”
对于恶罗王隐约的炫耀佑果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回答了恶罗王的上一个问题“唔大概吧。”
“大概”恶罗王对这个大概的意思不是很理解,他又想起了杀生丸,“那个犬妖呢”
能让那个白发犬妖千里迢迢赶来救他,恶罗王直觉那个犬妖和佑果之间的关系应该没那么简单,不管怎么想都轮不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