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过杀生丸大人回来或许就不再是孤身一个人了,但是邪见确实没有预料到佑果是被杀生丸抱回来的。
从土匪和武士的混战下逃出生天的佑果原本干净整洁的礼服也变得皱皱巴巴,那头长长的黑发就披在他的身后,整个人浑身上下能够相配的字眼大约就是凌乱,但是虽说看起来乱糟糟的,那张脸摆在那里也只会让这种狼狈的穿着看上去带着一股慵懒的美感。
“杀、生丸大人”邪见有些结结巴巴,“您带着回来了啊。”
杀生丸面无表情地颔首,随之便松开了环在佑果腰上的手。
佑果也知道性格冷冷清清的杀生丸不会做一些暧昧的动作,能默认他的选择并且将佑果带走已经是杀生丸这几百年来所做过的最奇怪而出格的事情了。
所以对于杀生丸的表现,佑果现在很满意,因此对杀生丸略显冷淡的态度并没有什么不开心,反而还能笑嘻嘻地和面前有些目瞪口呆的邪见挥手打招呼。
“呦,又见面啦小妖怪。”佑果想了想邪见的名字,然后迟疑地补上邪见的名字,“是叫邪见,对吧”
邪见目前被这个场景冲击的有些说不出话,不过仍是下意识地回答说“是,是的。”
这种被震撼到几乎停止思考的状态直到佑果肚子非常配合地咕咕作响起来邪见才稍稍回了神,鉴于三位中唯一的一名人类现在腹中饥饿,所以这段行程不得不暂时停止下来,先要想办法解决吃饭的问题才行。
和人类一样,妖怪在饥饿时进食也是必须的。可是和人类有很大不同的是,人类为了保持体力一日三餐都需要吃饭,而妖怪却并不像人类一样需要每天接连不断的进食。
他们只需要在饥饿的时候大量的补充缺乏的妖力就足够让自己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满足的状态,这样优越的身体条件作为人类的佑果羡慕不来,所以现在想办法获取人类的食物成了第一件麻烦事。
从茂密的森林中获取一些能吃的食物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树上那些酸涩的野果佑果吃不下去,打猎的话佑果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所以最简单的方法,果然还是从溪水中捉一些鱼。
从万人追捧锦衣玉食的艺伎沦落到现在要为简单的食物发愁的地步,佑果将长长的衣摆挽到膝盖处打了个结,忍不住垂着头叹息似的笑了一声。
他现在正准备下水捉鱼,光裸的脚面刚刚触碰到微凉的小溪中时便忍不住缩了缩,有点冷,但也不是不能忍的程度,佑果站在水中适应了一下水温,便很快专注地看着在清澈见底的小溪中游动的鱼。
他挽着袖子,长发也用绳子简单地扎起来,累赘多余的衣服已经被佑果脱掉了,突出的就是一个简单方便,拿着捡到的从树上掉下来的断裂的尖锐树枝,佑果现在准备扎鱼的姿势和一些老道的渔民颇有些相似。
沉默地站在树下看着着一幕的杀生丸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然而姿势老道并不代表经验充足,多次尝试结果还颗粒无收的佑果气喘吁吁,最后握着树杈满心不爽地想,最后一次。
目光随着溪水中的鱼迅速地游动,佑果握着树杈抓紧时机快准狠地向下一戳,或许连神仙也觉得屡败屡战的佑果可怜,所以进行最后一次尝试的佑果终于抓到了唯一一条鱼。
“捉到了”
举着活蹦乱跳的鱼佑果转身想和杀生丸分享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结果脚下打滑,他整个人向后倒下摔在了溪水中,不过就连摔倒前佑果也记得紧紧抓着自己的鱼不放手,呛了好几口水的佑果才被一直看着他的杀生丸从水里捞了出来。
溪水将佑果整个人都打湿了,湿透的衣服紧贴在佑果那身雪白的肌肤上,同样湿透的长发还不断地往下滴着水,几缕跑出来的发丝贴在佑果脸上蜿蜒出曲折的线条。
杀生丸不太开心地皱了皱眉头,让佑果站稳后吐出一句淡淡的“站好。”
像是在训孩子一样。佑果抹了一把沾满水珠的脸,然后不怀好意地贴在杀生丸身上蹭了蹭,将那身漂亮的扎染着六角梅的和服也沾湿了。
杀生丸因为佑果刚才随意而亲密的磨蹭有些僵硬,他拉着佑果离开小溪,说“别乱动。”
做了坏事却一点也不心虚的佑果理直气壮道,“只是意外,下次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