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擦去渗出嘴角的棕色药汁,杀生丸眉心紧蹙,看着依然闭眼沉睡中的佑果。他知道不能在这样让佑果高烧下去,这样的温度再持续下去就算不死也会变成一个傻子。而他虽然不会嫌弃变成傻子的佑果,但是佑果肯定不愿意让自己成为一个傻瓜。
短暂的思索过后,杀生丸的视线凝聚在手中的药碗,干脆仰头将碗中的药汁一饮而尽。托起昏迷中佑果的头,杀生丸垂首和唇瓣贴着唇瓣,就像当初佑果强迫性地撬开他的齿关一样撬开佑果的齿关将口中的苦涩药汁喂了进去。
这次药汁终于没有吐了出来,只是味道苦涩的药汁对佑果来说宛如酷刑,即使昏沉中也不忘皱着眉头反抗,最后被迫打开的齿关在杀生丸离开前合上重重地咬了他一口。
邪见眼睛都看直了,在杀生丸回头看向他时立刻转身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杀生丸,不来迎接你的母亲吗”
凌月王的声音远远地从宫殿外传进来,接着是凌月王有条不紊的脚步声。
佑果持续不断的昏迷甚至将凌月王也惊动了,她少见地踏足了杀生丸的宫殿,只是为了看看昏迷的佑果。
当然,她也并非空手而来,而是带来了一名与她关系甚好的妖怪医生,妖怪医生顶着让他有些瑟瑟发抖的杀生丸的视线快速移动到佑果的身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
“不是普通的风寒发烧。”妖怪医生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他咽了咽口水对杀生丸和凌月王说“是瘴气和妖毒。”
凌月王眼中寒芒一闪而逝,她淡淡地问“西国怎么会有瘴气和妖毒怎么回事”
妖怪医生擦着额角的汗水看向杀生丸,探究地询问“看这个人类吸入的瘴气和妖毒看,应该是附近的领主妖怪蛇阴的手法想要解除他的瘴气和妖毒,只有找到他本人才可以。”
蛇阴的领地虽然毗邻西国,但远不如西国广阔富饶,凌月王一直清楚蛇阴在暗中觊觎西国的领地,只是目前还没有到收拾他的程度,凌月王也就暂时忍耐了下来,现在听到妖怪医生这样说,她立刻就明白这是一场针对杀生丸的阴谋,还来不及震怒的凌月王刚要发作,就听到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杀生丸冷冷道“他已经死了。”
凌月王的怒火被卡在半中间门,宫殿里立时寂静下来,凌月王看向杀生丸略带困惑地问“怎么什么时候”
“你杀的”
杀生丸看了眼凌月王便收回来,眼睫下的双眸越发冰冷“不是,是佑果。”
说完,杀生丸就不再开口。
暴雨的那晚他带走了佑果,但是不代表会留那些妖怪的全尸,所以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都被杀生丸的毒溶成了液体挫骨扬灰。
凌月王有些不可置信,她虽然瞧不起蛇阴,但怎么说蛇阴都算得上是一个大妖,一个大妖想要对付佑果这样的人类只是动动手指的功夫,而人类反杀大妖却基本不可能发生。如果有其他妖告诉凌月王佑果杀死了蛇阴她是不会相信的,但是这样说的妖换成了她的儿子,于是这样的不可能就变成了百分百。
因为杀生丸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凌月王信了,她有些复杂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