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从一开始就把自己身份隐瞒的很好,不管是接受转账的银行户头还是联系方式都统统使用的假信息,而这样保护自己信息的方式才是常态,像禅院甚尔这种无所顾忌的杀手才是少有。
孔时雨只好苦笑着说“不好意思,甚尔,我确实不知道。”
“不过,我很清楚他应该不超过二十四岁。”孔时雨继续说,“他第一次来时只有十八岁,干这行听他说是因为家里有孩子要养。”
这说了和没说也没什么区别,因为这信息禅院甚尔看对方的身高声音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所以对孔时雨说的信息他只是扯扯嘴角道“我知道,两个孩子。”
还没等禅院甚尔拔腿走,孔时雨惊愕的声音又响起来“嗯怎么是两个”
禅院甚尔抬眼看向孔时雨,眼睛微微眯起来。
“什么”
孔时雨抓抓脸,表情无辜道“他和我说的时候,只有一个孩子啊。”
禅院甚尔去赌场绕了一圈,赌场的人看见他就笑出了一脸褶子,兴高采烈地将禅院甚尔迎了进去,只等着上了赌桌让禅院甚尔的钱包见底。
结果才玩儿了两轮,以往不夜战到天明就不休息的禅院甚尔却兴致缺缺地停了下来,转着手里圆圆的筹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荷官看禅院甚尔面前的一把筹码看的眼热,小心翼翼地询问“禅院先生,您这是”
禅院甚尔回了神,斜睨了荷官一眼,然后丢了几个筹码面无表情地说“没事,继续。”
钱哗啦哗啦地从自己的口袋流进赌场的口袋,禅院甚尔却没什么表情,好像那都不是自己的钱一样,这样大手笔的样子显然吸引了不少人伫足,有人眼热地想要凑近禅院甚尔和他说话,结果才刚起了头就被禅院甚尔冷冰冰的眼神冻住了。
谁也不知道禅院甚尔会在这里停留多久,不过看以前的样子,在筹码用光之前他应当是不会离开的。
赌场老板脸都快笑烂了,心想多多益善,结果吧,人有时候是不能太开心的。
禅院甚尔口袋里的铃声响了两下,他随手接起。还以为是孔时雨。
“干嘛”禅院甚尔语气不好,听筒对面的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很小声地喊了一句“甚尔”
禅院甚尔手僵住了,他低头一看,屏幕上是他之前保存下来的号码,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老师。“你在干嘛”佑果疑惑地问“那里怎么那么吵”
禅院甚尔脸皮绷紧,下意识把电话挂断了,挂断后他又盯着手机眉头纠结在一起看了半天,手机像是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想不通,他下意识关电话干嘛他想去哪里都可以,佑果又管不到他。
挂断电话的禅院甚尔把注意力放在赌桌上,随手甩了几个筹码后连结果也没看,剩下的时间门光盯着手机了。
结果刚才还响铃的手机却死一般的安静,禅院甚尔看了又看,脸上的表情更加晦涩难辨,周围的人都感觉到寒气,齐刷刷地退避三舍。有人鼓起勇气想问问怎么了,结果被禅院甚尔看了一眼后冷汗涔涔而下,感觉自己已经死掉一个来回。
盯着手机的禅院甚尔捏着筹码不知道再想什么,他没下注,周围人也不敢催,这幅严肃的样子别人还以为他在考虑什么人生大事。
实际上禅院甚尔只是在想,他怎么还不打电话
下一刻被禅院甚尔眼神都要盯出一个洞的手机终于响了,禅院甚尔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谁,凝结着冰霜的脸终于化开一点,他等了一会儿才接通电话。
这次不是凶巴巴的“喂”了,禅院甚尔握着手机起身往外走,没人敢拦,最后只听到他握着手机懒懒道“嗯,刚才手机有问题。”
“一会儿就回去了。”
听到他说话的人你放屁吧
禅院甚尔回去的时候步子挺轻快,肉眼可见的愉悦,推门进去时佑果正坐在茶几前握着惠的手写字,而津美纪就坐在旁边写作业。
小孩子手胖乎乎软绵绵握不稳笔,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不太好看,佑果就握着他的笔教惠写字,写出来工工整整,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