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双手环胸“不是让他的家仆想办法吗为了不让可怜的家仆没了眼睛,我这个权宫司总该出面的。”
这下系统明白了,他猜测“哦,你是要当一个圣洁的权宫司来感化无惨,让他改邪归正”
“哈”佑果翻了下白眼,“我有病我当圣父要感化他,我是很闲吗”
系统“那你想怎么做”
佑果眯了下眼,嘴角扬起恶劣的弧度“我已经想好了,你不用管。”
面对无惨这种人,地位比他低只能向他低头,但是地位比他高,那就一定要高高在上的碾压他的自尊心。
因为他剩下的,也就只有那么一点东西了。
转身挥袖,眨眼的功夫佑果消失在原地。
不过在无惨的仆人找来稻荷神社之前,无惨的兄长先一步来了。
产屋敷空良来也不是为了别的事,正是出于对无惨身体的考虑。
和无惨阴郁又小心眼的性格不同,产屋敷空良更为豁达坦荡,和平安京众多贵族子弟都格格不入,佑果不讨厌他,所以在产屋敷空良来稻荷神社两三次后就决定亲自出来见见他。
产屋敷空良也明白直白地寻求帮助有些太过理直气壮,所以他见到佑果时并没有提无惨的身体问题,而是像一位普通朋友一样发出邀请“佑果权宫司,可以请你来产屋敷家品茶吗”
佑果挺喜欢产屋敷空良的脸,所以只思考了片刻便答应了,“可以。”
产屋敷空良开开心心地带着佑果到产屋敷的庭院中赏景品茶,消息也瞒不过和他相距不远的无惨的耳朵。
然而知道佑果登门的无惨脸上表情却不见欣喜,通报消息的家仆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清楚地听到刚才还被无惨捏在手里的杯子被重重地扔在地面砸得粉碎。
家仆把头低得更低了一些,生怕下一盏杯子砸的是他的脑袋。
“为什么他会来”无惨强压着怒火冷冰冰地说。
“是、是空良少爷请来的。”家仆结结巴巴地回答“听说空良少爷去了稻荷神社三次,权宫司大人便点头答应了。”
家仆没看到无惨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表情,不然肯定会骇然失色,无惨单手挡住自己的脸,竭力压下无处倾泻的愤怒,他只是在想凭什么
凭什么他的兄长可以轻易地得到佑果的许可,而他在稻荷神社待了不知多少次,得到的却只是里面神官冷漠的一句“不见客”
他和兄长究竟差在哪里
不解和忿懑让无惨在脑海中咆哮,他深呼吸了好几次,嘴角的冷笑冰冷刺骨,想着再也不会去稻荷神社要求再见佑果一面时,发麻的四肢和胸口传来的阵阵隐痛还是逼得无惨不得不放弃不再见佑果的念头。
和活命比起来,什么都可以再忍忍了。
无惨闭上眼冷静了半晌才终于恢复原来的平静,他扶着桌子站起了身,对跪在地上的家仆命令道“带我去兄长哪里。”
无惨很快就到了产屋敷空良请佑果品茶的庭院,今日的佑果没有穿着之前赐福时的装束,衣物更加随意一些,然而即使穿着随意,衣服细节之处还能看到绣在上面的代表稻荷神的浅金色纹理。
仙气飘飘的衣服衬着佑果白发金眸显得分外出尘,不似人间之物,无惨站在原地凝视着佑果和产屋敷空良交谈时浅笑的侧脸,眼中妒色与惊艳纠缠。
不知是故意还是失误,无惨咳嗽的声音传到佑果的耳中,他微微侧过脸看向身后走来的无惨,湛金的眼在无惨身上停留了一瞬。
只是一瞬间也足够无惨迟滞的心跳在那一刻变得如山呼海啸般剧烈,他的视线和佑果对上,然而那双湛金色的眼却没有丝毫留恋地收了回去。
无惨的心顿时一沉,脸色阴郁起来。
佑果还很冷静,产屋敷空良看到无惨却很开心,他放下茶杯快步走到无惨面前拉着他朝桌前坐,用长兄如父的心态说“你想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天气冷,你也应该多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