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便道“陛下既然喜欢草民的这张脸,那草民毁了这张脸,陛下是不是就能放过草民了”
齐暄宜皱起眉头,劝他道“不要吧,这太可惜了吧。”
“没什么好可惜的,只是一具皮囊罢了。”萧鹤手下用力,鲜红血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可我听说你还有个未婚妻”齐暄宜弯起嘴角,一脸好奇地问。
萧鹤的动作一顿,回问“陛下是什么意思”
齐暄宜摇摇头“没什么意思,你若是放不下她,朕也可以把她接入宫中。”
萧鹤放下手中的瓷片,直直看向齐暄宜,他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点不同于平日的表情,愤怒中夹杂着无奈,他问“陛下是在威胁草民”
他这话齐暄宜可不愿听了,他扬起下巴,十分之理直气壮道“这怎么能是威胁呢朕只是想要一慰你的相思之苦,而且你想想,你若是把自己毁了容,你未婚妻定然要伤心难过,说不定还要退了同你的这门亲事,这么大的事,你们合该商量一下。”
“还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齐暄宜啧啧两声,不赞同道,”你若是真的要这么做,令尊令堂也会很难过吧。”
萧鹤沉默地看向齐暄宜,他实在是拿这位年轻的皇帝没有办法了。
齐暄宜也不是在放空话,那些人就算是在现实中死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在乎,更遑论是在这幻境里面。
“陛下需要草民做什么”萧鹤问他。
齐暄宜微笑道“把衣服脱了,上床说话。”
萧鹤稍有迟疑,齐暄宜就提起他的未婚妻来,这一招的确好使,他总算把萧鹤给拐到床上来,只是过了半天还是没能进入正题,齐暄宜兴致都快没了,甩开手,嫌弃道“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萧鹤淡淡道“陛下,草民说过,草民喜欢女子。”
他跪坐在床榻上,即使长发垂落,衣衫凌乱,仍旧像是学堂里最端庄最矜持的那位夫子,旁人见了他该拱手行礼,尊称一句先生。
然齐暄宜不在这旁人之列,他脸上挂着一副“朕早就预料到了”的表情,从怀中掏出玉瓶,扔到萧鹤面前,道“就知道你不行,来,把药喝了。”
萧鹤垂眸看向那玉瓶,眉头微蹙。
“你不愿意喝吗”齐暄宜靠着身后的枕头,悠悠说道,“那你未婚妻”
齐暄宜的话未说完,对面的萧鹤面无表情地拿起玉瓶,将里面的药水一饮而尽。
“够爽快,只是你这副表情”齐暄宜搓搓手指,“搞得朕好像是在逼良为娼。”
萧鹤没有说话,齐暄宜也不在意,兴奋道“逼良为娼原来是这种感觉,好快乐啊。”
萧鹤则完全快乐不起来,那药力着实强劲,不到半盏茶的工夫,他浑身发热,胀痛得厉害,视线越来越模糊,脑中一片混沌。
他有些庆幸地想,这样也好。
年轻的皇帝一身红衣慵懒地靠在床头,伸手扯下萧鹤的腰带,纱帐垂落,上面的影子交叠在一起,起起落落。
不久之后,齐暄宜被摁在红色的锦被里,倒吸一口凉气,现在的情形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的眼角染了一抹绯红,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晕湿了身下的被褥,那红更深了,如他眉心的那点红痣一样鲜艳,他的双手被萧鹤擒住,只觉得疼得厉害,他咬着牙恶狠狠道“朕要把你那东西给剁了”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了亏,还有钟得禄和那些个画师们,他们一个都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