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家里人说你回来了,我心里实在惦记,正好考完月考,老师放了两天假,我又多请了一天。就赶回来看看。”来禄说话一板一眼的。
谢来道,“二哥,你怎么现在说话这样板正啊。”
来禄道,“有吗,可能在书院里习惯了。我每次这样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都说不过我。”
谢来想着,人家不是说不过你,是不敢说吧。
来禄笑道,“别说我了,我可好奇你这次出去游历的过程。”
说起这个,谢来就有得说了。高高兴兴的给他讲了起来。
而且因为和来禄有话说,很多不能给家里讲的,他也能给来禄讲。毕竟来禄以后是要当官的,多知道一些也好。
听闻了谢来讲的这些事情,来禄也是气门不止,“败类硕鼠”
谢来给他倒茶,“也不必生气了,我起初也气,但是发现这不是个例,而是普遍的时候,反而想通了。气不来的,只能以后咱们自己做好官就行了。”
来禄还是气,“日后我一定要当言官,骂死这些狗官。”
谢来道,“那二哥可要努力了,还有两年到就要科举了呢。”
来禄自信道,“这个我倒是不怕。你出去游学的日子,我在书院也不是白待的。一直日夜苦读,倒是也还不错。对了,齐家出事了,我之前和你说过,他没参加科举。后来才知道家里犯了事。如今家道中落了。齐志远在书院里也没待住,离开了。”
这个名字,谢来早就要忘掉了。
如今听起来,感觉离自己挺远了。
听到齐志远的经历后,谢来叹气摇头。“我不同情他。”
如果不是母亲,遭遇这一切的就是谢家,也是自己。出去走了这一圈,谢来学会了对敌人残忍。齐家能败,也是因为确实有把柄在身。
来禄道,“我也不同情,只觉得可惜,也算有些才学,为何心术不正如今听你说了外面的那些事情之后,我也就不可惜了。这样的人若是当了官,必定也是贪官昏官。还不如不当官。”
谢来点头。
对一个贪官仁慈,就是对千千万万的百姓残忍。
两人叙旧好一番,又约好吃完饭之后,互相考校学问。
因为来禄的归来,家里又热闹几分。
只是钱姨娘还是不愿意出来见人,吃饭的时候也不来,一个人待在小佛堂里面吃素。来禄也是才知道来寿的事儿,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甚至暗暗的湿了眼睛。但是还是忍住了。
家里人知道两人要学习,所以也就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没人打扰。
连吴姨娘都不看自己儿子了。乐得让谢来指点自己儿子学问。
到了书房里面,来禄又说起了来寿的事情,“你当时在边城,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谢来摇头,“不过我给来寿哥留下了点口信,如果他能知道,应该会知道我们惦记他,想他回来。”
这会儿蛮族的篝火晚会上面,一个蛮族行商正在用他们的语言,族里的人讲述着自己从大虞听来的故事。
别看他们一直打大虞,但是也一直仰慕他们的文化。
那里的人很聪明,会想出各种神奇的故事。
还有专门的人在茶楼里面讲故事给别人听。
这对于娱乐生活同样匮乏的蛮人来说,也是相当具备吸引力的。
来寿坐在人群中,听着这些故事,正心不在焉的想着对策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孙猴子三个字。
他如今蛮族语已经学的很溜了,可以听懂他们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