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谢来和杏花都没回去。连寄回去的东西,都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到达。
只能通过来禄给家里递了家书。也好让他们春节的时候有个安慰。
不能尽孝,陪伴在家人身边,谢来心里也挺遗憾的。
他也想家人了。来福大哥的儿子牛哥儿如今都要启蒙了。桃花姐姐的女儿枝枝已经会喊人了,听姐夫白庭生说,小嘴可甜了。是家里的开心果儿。
谢来实际上也没离家几年,但是就觉得好像很久没见了。
来禄安慰他,“也没什么,如今你在外面好,家里也就好。现在咱们谢家在当地也无人敢欺。”
知道谢来不喜欢大家族那一套,他又道,“但是咱谢家也不欺负人。”
谢来笑道,“二哥,你说,咱们做的事儿,以后和家里有冲突,母亲和姨娘他们能理解吗”
来禄也是同志会的核心成员,自然也知道谢来的理想。
这也是他们同志会共同的想法。
愿,天下人都有衣穿,有饭吃。
有恒产。
来儿在东州的那番话,也曾和他说过。谢家自家就是大地主呢。母亲也曾经在荒年的时候赌上了全部身家,买进了很多田地。这也是如今谢家的根基。
母亲谢夫人常说,这些地是要留给子孙后代的,日后作为传家之基的。
来禄也为难,母亲养育他们,又栽培他们这些孩子们。
要是回去挖了谢家的根基,只怕母亲要气死了。
谢来道,“算了,不想了,这事儿能不能在我们这一代完成,都是未知数呢。”
来禄也松了口气,“没错。”
谢来心里其实更沉重了,自己都如此为难,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看来,日后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不能太激进了。
步子太小不行,太大了也不行。
过年这日,谢来和杏花,还有自己的三位臭皮匠一起吃了个团圆饭。
刘连青和祝桥倒是没什么,云长玉唉声叹气,“久不归家,也不知道家里如今是和光景。往日里这节日里最是热闹了,这会儿门庭若市,往来不绝。从年头吃到年尾。往来都是香车宝马,高门大户,吃的就是珍馐佳肴”
几人无语,吃个年夜饭,还卖弄气家世来了。
祝桥道,“你若是想家了,和大人告假不就完了。反正这里有你没有也一样。”
刘连青点头,“然也。”
云长玉翻白眼,“这少了你们两个,都不能少了本兵书。我排兵布阵,用兵如神,整个东州府的安危,包括大人,都是要仰仗我的。至于你们二位手无缚鸡之力。”
刘连青冷笑,“那你大概也忘了,我青云书院六艺皆通,骑射功夫也是不差的。”
祝桥道,“我虽然是科举出身,但是往年干活也练就了一身力气,等闲两三人是近不了身的。”
谢来“要不你们现在去打一场,让本官助助兴”
杏花在一边高兴地拍手。
三人互相看了眼,都咳了咳,坐好了。
谢来板着脸道,“本官可说好了,这雪一化,就要办大事的。你们可不要因为私人恩怨,就给我找事儿。要不然送去煤矿挖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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