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简单地号了脉,又看了张厉的眼和嘴,见他舌苔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黑袍下的眸子动了动。
“如何”张啸急急道。
黑袍说:“还没死。”
其他所有人:他还没死,所以你是真不怕死是吗。
张啸气息急速上升,眼看着就要爆发,那黑袍又说:“待我来给他施一套针法。”
张啸的一口气就这么噎在喉咙,半晌,他黑着脸挤出一个字:“施”
这黑袍着实有些功夫,就这么一套针施了下去,张厉沸腾的血液和暴动的灵气竟然渐渐平稳下来。
张啸眸光大喜,“唐长老,可是有救了”这会儿又喊成唐长老了。
结果黑袍摇头:“他必死无疑,我的针法至多只可以让他意识稍微清醒。”
“你”张啸怒极,当场就想将他一掌拍死。
结果床上的人渐渐传来了微弱的声息,针法竟然生效了张啸急忙走到床边,握住张厉的手:“儿,是谁害了你可是秦家是不是秦家”
不知是因为听到父亲的声音还是因为听到了秦家两个字,张厉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张啸大喜,“儿,是谁”
张厉的嘴缓缓张开,似乎就要说点什么。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只有黑袍炼丹师隐隐感到张厉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竟还有一重手段这防得也真够死的
既然如此
黑袍炼丹师藏在宽袖中的手指微动,扎在张厉最重要大穴上的银针松动。
针法针法,松动一根便就不成法。张厉后继无力,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闭了气。
至此,这世上再无任何人知晓,张厉死前含在嘴里想说出的话是:小娃娃。
秦家那个小娃娃
“我的儿”
张啸大怒,一把揪起黑袍炼丹师的衣领,“怎么回事不是醒了吗,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啊”
黑袍命悬一线,面具下传出的嘶哑声音倒还算稳:“大人,三长老本就无力回天,我的针法已经让他醒过来了,您还要如何,这时候最该追究的,不是给三长老下药的人吗”
“下药”张啸还不算失去理智,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字。
他将黑袍松开,厉声:“说。”
黑袍垂下头:“三长老此番并非中毒,而是,吃错了药”
“现在张氏族内已经乱翻了天了,他们不止找我们秦家质问,听说连自己族内的人都怀疑,炼丹师杀了一批又一批”秦德明的声音严肃中带着一丝惊奇和古怪。
他还以为他们秦家铁定背这个锅咳,虽然也不定是锅结果,你们连自家人都怀疑上啦。
这脑子咋长得。
“闺女,是不是你又做了啥”秦德明第一反应就是自家闺女的操作。
秦如清听得却皱了眉,“爹,我做了啥你都知道,这个可真跟我无关。”
你们张家内部矛盾这么严重吗这事竟然不首要怀疑我们秦家,竟然还在内部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