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戏让诸位看客们瞠目结舌,可说到底,今日是为了审出命案真凶,这时二皇子李琨道“谢钦使刚才说,崔薛二人的私情只是凶案的引子,那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桩惨案凶手又是谁呢”
谢星阑面容一肃,“是崔薛二人的歹念。”
李琨不解,“他们二人的歹念”
谢星阑语声微凉,从头说起“崔薛二人早有私情,平日里也十分小心谨慎隐瞒,可这么多年下来,总有露出蛛丝马迹之时,与他二人来往多的人,或许都曾发现过一些端倪,只是大家碍于情面,未曾深究,也不打算告发,她们也觉得自己瞒得极好”
“可就在两年前,朝华郡主在凌烟湖设下船宴,那日赴宴之人极多,包括在场的大部分人也去了,也就是在那船宴之上,她们二人生出争执,而刚好,这争执被一人听了见,还被她们二人发现,她们害怕那人告发他们的私情,起先并无所动,可在不久的簪花宴上,她们为那位无辜的姑娘设下一局,继而毁了那姑娘一辈子。”
“崔薛二人设下之局,同样是用毁人名节的法子,她们自己不知廉耻德行有亏,却用相似的法子去陷害无辜之人,那位姑娘平白受害,只有她的妹妹心疼她,眼看着崔婉这样的人竟还能有人人艳羡的婚事,那妹妹心底憎恨更深,在她被定下即将远嫁的亲事之后,她终于对谋害姐姐的两个罪魁祸首下了杀手。”
谢星阑转眸,“我说的对吗傅灵。”
堂中猝然一静,傅灵发蒙地看着谢星阑,一旁秦璋也一惊,“什么傅灵你是说,谋害崔婉和薛铭二人的乃是傅灵”
鸿胪寺卿傅仲明起初没反应过来,待此刻才震骇道“谢钦使,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灵儿,你刚才说的姐姐,难道是说爱女傅珍”
傅灵顷刻间便红了眼,又无措地去看众人,“什么说我是害了婉儿和薛铭的凶手这怎可能啊,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杀人何况好端端的,怎么将我姐姐扯了进来”
她面上露出几分懊恼,“我姐姐两年前,也曾出过一场事端,或许还有人记得,她当年虽有过错,可那些流言蜚语都是污蔑,我不想好端端的又将姐姐扯进这些是非之中,谢钦使,你们到底调查清楚了吗”
傅灵本就容颜秀美,此刻眼泛泪光,更显得我见犹怜,谢星阑冷着脸问她,“两年前,你姐姐和定北侯府小公子杜子勤的事,你应都知道,并且,你也知道她是被冤枉”
傅灵莫名道“我当然知道姐姐是被冤枉,姐姐的玉佩,是母亲生前遗物,那日簪花宴上,她的玉佩丢了,后来被杜子勤捡去闹出了误会,要怪也只怪杜子勤,后来姐姐回了族地,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又和如今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谢星阑道“若当日只是误会也就罢了,可如果傅珍的玉佩,是有人故意送给杜子勤,想借此污谤她的名声,你还能如此平常心吗”
傅灵惊得掩唇,“什么姐姐的事,是别人故意为之是婉儿和薛铭”
她又惊又怒,“所以,是姐姐无意之中听见了他们的争执,然后他们故意污蔑姐姐,令姐姐名声扫地不得不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