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威压迫人,目光如剑,如意反应极快地道“一本叫嘉陵十岁的游记。”
“她当日看到何处”
“看、看到著作者写博凌渡口一节。”
谢星阑寒声道“那天晚上生了火灾,府上兵荒马乱,之后又隔了六日,你还竟然记得这样清楚”
如意不敢抬头,“因为因为奴婢平日里就和小姐在一处,小姐看书的时候又喜欢读出声,奴婢便记忆犹新。”
“那她十三那日看了什么”
“看的诗集。”
“什么诗集”
“叫叫太平令”
“她看了哪首诗”
“是是奴婢记不清了。”
如意结结巴巴,谢星阑又问,“她十六那日看了什么”
“游、游记,还是游记”
“看的还是博凌渡口”
如意额角溢出冷汗,“不是,是别的地方,是一座什么山”
“莫非是庆常山”
“对对,就是庆常山”
谢星阑冷笑一声,“嘉陵十岁写的是岭南,庆常山却在北面燕州,你还敢说自己记得清楚你记得十二日,却记不清时间更近的十三、十六之事,你还敢撒谎”
如意面色顿白,又颤着唇角想找补,谢星阑语声迫人的道“命案当前,你竟在金吾卫眼前撒谎,难道是你和你主子害了窦煜”
如意一听这话,顿时跪了下去,“不不不”
她本就是个小丫头,哪里经得住这般震慑,立刻否认,“大人明鉴,奴婢和小姐没有害二公子,只是,只是那日午膳之后,小姐的确出过一次门。”
谢星阑语气缓和一分,“她去找窦煜了”
如意绝望地闭眸,又颤声道“是,小姐去见二公子了”
葛明芙被叫来似锦堂之时,便见如意红着眼眶跪在地上,一见她便道“小姐,奴婢对不住您,奴婢全都说了”
葛明芙身形一僵,谢星阑锐利的目光已经落在她身上,“十二那日申时时分,你曾一个人带着糕点去过含光阁,你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