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熟悉的,带着三分笑意与调侃的声音。
司露回头,看到了熟悉的绿衣诗人,正站在他们身后。
温迪与五百年后没有两样,时光没有在古老的神灵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只是眨眼间的一场酣眠。
“我可以加入你们吗”他友好地笑着。
司露微微一笑“当然。”
他们等待的人终于来了。
绿衣的诗人没有对那只庞然巨龙有任何异议,像是没有看见般,轻巧地坐到了司露和散兵的身旁,闻了闻司露手上的酱料。
“唔,是用果子酿成的酒味调料呢,真是方便呀。”温迪笑得很开心,“这样以后不用买酒,也能尝到酒香啦。”
他向司露眨眨眼,“可以向你讨要一些调料吗”
“讨要的意思是,你想白嫖对吧”
真不愧是你,还是那个熟悉的酒鬼诗人。
“欸嘿,”酒鬼诗人朝她飞了个k,“怎么能叫白嫖呢我可以等价的交换哦。”
司露撒上调料,将烤串递给温迪。
“是吗说说看。”
温迪十分自来熟地接过烤串,品尝了一口“嗯酒香浓郁,肉质鲜美,是上等的菜品呢。”
他慢悠悠地吃完一根烤串,这才意犹未尽地回答了司露的问题。
“比如,给这个可爱的孩子弹奏一曲。”
散兵抱臂嘲笑“真该给你俩去看看脑子。”
他自然不会觉得温迪说的“可爱的孩子”是指他和司露,那就只有一个选项了。
这两个人,一个自愿给它当妈,一个称它是可爱的孩子。
他的嘲笑还在继续“眼睛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司露皮笑肉不笑道“是啊,不像你,这张嘴巴倒贴捐出去都没人想要。”
温迪看着两人的互动,笑得绿眸都眯了起来“真是两个有趣的冒险者呢。”
他站起身,拍了拍斗篷上的积雪,走到了杜林身边。
杜林正在用爪子一块块剃着烤串上的肉。
它的朋友说了,那根签子要还给她,要把肉拿下来,再吃。
那是它的朋友,她会做饭,有妈妈的味道。
它专心致志地剃着肉,不能给它的朋友添麻烦。
突然,有温暖的热意顺着它腹部的鳞片传来。
那是不同于身上那些母亲赐予的“花”的滚烫感,它们烧灼着它的躯体,它不懂什么是“疼痛”,但那些花并没有让他舒服。
但这个温度是舒适的、令他开心的温暖。
它低头,看到了一个绿色的人类。
唔好像不是人类
“好孩子,你想听什么曲子”绿色的、疑似人类的生物朝它露出笑容。
杜林歪了歪脑袋“曲子”
司露看了一眼温迪正贴在杜林腹部的手,没有说话,转而向它耐心解释道,“就是歌声,让你快乐的东西。”
杜林开心地笑了“歌声快乐要听”
司露看着它的样子,转向了温迪“你随便弹吧,让它说出一首曲名来也不现实。”
温迪明白这个道理,他扬起手中的琴,曲调自指尖倾泻。
司露听了出来,那是五百年后,温迪在摘星崖上弹奏的同一首曲子。
有绿色的清风拂过杜林身上滚烫的血瘤那些血瘤已经将它背上覆盖的积雪完全融化,重新流淌出了腐蚀的血液,但在那琴声与清风的作用下,它们缓缓愈合。
联想到五百年的经历所以,这是带有“净化”意味的曲子吗司露猜测到。
巨龙沉浸在优美的曲调中“我记得你你是,快乐的人类”
它开心的扇起了翅膀,“还有,宝石般的龙,蓝色的,美丽的”
司露挑眉,杜林已经和温迪还有特瓦林打过照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