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刚刚从五百年前回来,现在需要做的事可太多了。
散兵这幅身体的健康,重要性显然并不在她待办事项的前几名。
所以在把他送到晨曦酒庄的客房中后,司露便想直接撒手不管。
“等等,”还是迪卢克叫住了她,“这个流浪者,有什么疾病吗”
司露认真思考了一下“脑子有病算吗”
迪卢克
他想了想,叫来女仆长爱德琳,去寻找可靠的医师来给“客人”看病。
司露想的其实是就算叫来了医师,普通人大概也治不好他这病。
毕竟他这伤,多半是五百年前折腾杜林心脏的时候留下的。
杜林毒血的腐蚀,寻常的医师怎么可能治得好。
“我觉得,你们可以放心。”
菜菜“嘶嘶”地吐着舌头从她发丝间钻出来“这大帽子多半没什么事。”
司露先等等,大帽子是什么奇怪的绰号
司露想了想,问道“你还会望闻问切”
小白蛇从她脖子上扭了下来,一路爬去了散兵的床边。
“不会,但这人身上有我讨厌的气味。”
它顺着床柱,一扭一扭地滑上了床垫,爬到了散兵的身旁,“拥有这种气味的人才不会那么轻易死掉呢。”
说着,它张大嘴巴,一口咬在了散兵的手腕上。
“这蛇”
迪卢克看着菜菜的动作,本想阻止它,但他见司露和温迪都没有反应,便也没有动手。
司露也没想好要不要阻止菜菜,毕竟她知道菜菜不是什么草菅人命的魔兽,此时动口多半不是想害他。
再结合它喜欢吃那些“脏东西”的口味难道是它在“吃”残留在散兵身体里的杜林腐蚀之力
她于是转向了温迪“你去帮他看看”
温迪眨了眨眼“欸他不是已经醒了吗”
司露回头,恰好看到菜菜松开了散兵的手腕,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隔,然后慢悠悠游了回来。
床上的散兵睁开了眼。
他扶着刺痛的额头撑起了身体“我这是在哪里”
司露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神色,大致确定现在掌控身体的是流浪者的人格。
她想了想,回答道“刚刚我们在摘星崖上召唤了特瓦林,你胆子太小了,被它吓晕了。”
迪卢克
温迪
她顾不上两人一言难尽的眼神,走到流浪者的床边,继续毫无压力地口胡。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流浪者不知道信没信她的解释,只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咬痕,而后抬头。
“没有太多不舒服,只是身体有种力竭的感觉。”
因为你去五百年前走了一遭,还染上了约莫是迄今为止最强大的人造魔物的诅咒之力啊。
她伸手拍了拍散兵的肩膀,把他按回了枕头上“正常的,你先好好休息。”
见流浪者已经醒了过来,并且似乎没有什么大碍,迪卢克叫来女仆长爱德琳进门安排他的住宿事宜,便带着司露和温迪出了门。
走到门外走廊后,迪卢克直接开门见山“你要怎么治疗特瓦林”
司露颇为答非所问地回答道“目前我大致有七成把握,但是在那之前我需要休息一下。”
迪卢克顿了一下,意识到是她不想多说,便没有追问,转而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