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刘氏在迎客楼坐了坐,过了会儿,坐了辆车去见耿妙妙。
“加钱”耿妙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这倒不像是那位的脾气。”
她本来猜测,以那位蛮不讲理,天老大她老二的性格,估计是别说加钱,当日就叫人上门砸场子,没想到居然还有办事这么婉转的时候。
当然,这婉转对于旁人来说,已经算是生硬了。
这事要是搁在其他做买卖的人身上,知道人家不肯卖,也抬出了靠山,就该识趣了。
“奴婢也纳闷,奴婢还以为陈管事上门是来要挟的,没想到倒是怪会说话的。”孙刘氏道“奴婢已经回绝了。”
“回绝的好,咱们家不缺这几百两银子。”耿妙妙说道,平日里在王府里她不在乎这几个方子,其他人用也就用了,这做买卖的方子她要是也卖了,那回头麻烦就大了,八福晋想要就卖,那其他人要其他方子,她是不是也该卖了
孝敬宫里头的几位大佬也就罢了,四阿哥兄弟亲戚这么多,要是一个个照顾颜面过去,耿妙妙别说做生意了,直接开善堂就是了。
孙刘氏脸上露出犹豫神色,“只是,奴婢怕那八福晋怕是不肯善罢甘休,您也不知道,月明楼的生意的确是差了不少,这软的不行,只怕她们要来硬的。”
这担心倒是不无道理。
耿妙妙皱眉思索,八福晋这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先前不认识她,还因着她遭了殃,现在不如她的意思,以八福晋这爆炭脾气,岂能不记恨她
到时候,什么龌龊手段使出来,纵使能叫八福晋付出代价,那也得不偿失啊。
得设个套,来个请君入瓮。
这才好拿捏。
她冲孙刘氏招了招手,附耳在孙刘氏耳旁悄悄不知道说了什么。
孙刘氏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神色。
她点头道“这主意好,原咱们迎客楼过了年后就是要招人的,正好趁着这个时机。”
迎客楼的买卖实在太红火,只是孙刘氏一家子根本忙不过来,因此,便贴了纸,要招人,四个跑堂。
京城这地界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因此,这纸才贴出来没几日,四个跑堂就招齐全了。
两个是东便门那边的,两个是左安门那边的,都离着迎客楼有些远。
孙刘氏便在附近租了一间房,给这四人住。
她打算冷眼瞧瞧,谁才是八福晋安插进来的人。
八福晋那边不再有动静,耿妙妙就知道自己的计策成了,她也只做不知,常日里不是在屋里做些针线,便是琢磨些吃喝玩乐。
三阿哥的王格格还下帖子邀请她去吃酒听戏过,但拿了帖子,耿妙妙就以身体不适回绝了。
那王氏先前就不像样,这回邀请她,便是没坏心思也没必要去。
二月中旬。
跟随康熙出巡通州的四阿哥等人回来了。
跟着他们回来的,还有一个重磅消息,有人告御状。
京城里众人顿时就是一惊。
告御状
这多少年没有过的事,这回是怎么了又是谁要倒大霉了。
九阿哥、十阿哥两人刚到乾清宫的值房,就瞧见里面满满当当坐了太子、三阿哥等人。
这两人吓了一跳,忙先给太子行了礼,再给三阿哥等人行礼,等叙礼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