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喜说了话,耿妙妙以为她就该走了,见她不说话站在那里,便问道“可是福晋还有什么吩咐”
禾喜还没回过神,愣了下。
云初喊了声“禾喜姐姐,福晋是还有什么话让你托付吗”
禾喜这才收回神,匆匆抬眼看了四阿哥一眼,垂下眼眸,脸颊浮现一抹红晕,“福晋倒没什么旁的托付,只是奴婢揣摩着福晋的意思,是关心格格身体,格格若是有什么想吃想喝想玩的,便打发人去正院,奴婢肯定代为通传。”
“姑娘有心了。”
耿妙妙笑容淡了几分。
禾喜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就不合时宜,识趣地告退。
耿妙妙看向四阿哥,四阿哥浑然没察觉到禾喜的小动作,她心里一哂,“王爷也早些休息吧,过几日不是就要启程跟皇上去畅春园避暑,东西可都收拾妥当了”
“下面的人都收拾好了。”
四阿哥点点头,“三哥跟五弟还托我带些路菜路上吃,膳房这几日只要怕忙活,我嘱咐过他们,不可疏忽了你这里。”
耿妙妙心里要说不熨帖那是假的。
这男人真要对你上心,什么都能考虑得周到,她如今已经不去想那么多,横竖过好今日便是了。
近来读诗的时候,她瞧见了一句“只今只道只今句,梅子熟时栀子香。1”这句话运用到她身上,不可谓不贴切。
对于四阿哥出乎意料的宠爱,她没有拒绝的余地,她也不是不知道男人心海底针,说变就变。
但眼下她只顾眼前。
“王爷路上也要保重,便是风餐露宿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
耿妙妙道,“塞外天气凉爽,也别贪了凉快。”
四阿哥一一答应。
苏培盛在旁瞧着,只见一向严肃的四阿哥眉眼罕见地露出一丝温情。
二阿哥弘昀的身体这一两日下来已经好多了,虽然还是虚弱,可是至少不发热了。
陈太医来给开了方子,说道“这方子奴才是同太医院几位老太医商量过开的,药量轻了再轻,先吃个两三贴看看成效,这几日拿小米熬出粥油给二阿哥吃,旁的一概不能碰。”
听到这句话,李氏几乎喜极而泣,“多谢太医,辛苦太医了,薄荷,快快看赏。”
薄荷拿了个荷包上来递给陈太医。
那荷包轻飘飘,一看里面就装的是银票。
陈太医迟疑,看向四阿哥。
四阿哥微微颔首,“这几日劳烦陈太医来回奔波,您是妙手仁心,理该收下,这点儿就当做是给您的茶钱。”
“不敢当不敢当。”
陈太医连连摆手,示意小太监接过荷包。
他看向四阿哥,“说起来,这几日外面都有人打听贵府的事,奴才说了实情,可外面人却好似不相信。”
他说的是平安符那个说法。
即便说京城里外寺庙诸多,达官贵人们也常日里拜佛念经,可真碰上这种邪乎事,还是有聪明人不信。
“信不信由着他们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