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应该的。”
司机提着垃圾离开。
等电梯下行,郑父一边关门,一边严肃问道“小晚,刚才那个人是谁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郑晚早已筋疲力尽。
一脸倦怠地坐在沙发上,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郑母看出女儿的疲惫,不忍心丈夫再过多逼迫,使了个眼色,催促他,“赶紧去菜市场,再多等一会儿,这菜也就不新鲜了。”
“我”
“快去”
郑母加重了语调。
郑父只好无奈拿起钥匙离开家门。
整个屋子只剩下母女俩,郑母走过去,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叹息道“你昨天不让我们去医院,我就猜到了。也是我们傻,怎么就相信医院说的,你转病房是那个人安排的吧”
郑晚沉默。
沉默也是默认。
“刚才那个应该是司机,不像是有那么大能耐的人。”郑母思忖,“小晚,是不是骆恒又来找你了”
郑母还记得骆恒。
是陈牧去世后,追郑晚追得最认真也最长久的男人。
骆恒当时也许下了承诺,只要郑晚跟他在一起,他对郑思韵视如己出,未来她想出国留学,他供,她想在哪里安家,他都给予物质上绝对的支持。
可是郑晚不愿意,时间长了,骆恒也明白有些事情强求不来,只好也淡了心思。
郑晚摇了摇头,“不是他。我们早就没了联系。”
郑母自言自语,“也对,骆恒也不像”
“是严均成。”郑晚压低了声音,双手交错,“您还记得他吗”
“谁”
郑母一愣,反应过来后脸色微变,“他怎么是他”
对严均成,郑母有很深的印象。
身为父母,没有谁会对拉着自己孩子早恋的坏小子有好脸色。
这个坏小子目中无人,早恋竟然也轰轰烈烈,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三天两头就在楼下等着生怕谁不知道女儿在跟他谈恋爱似的。
她有一回撞见他在楼下等着,走过去板着脸。
这小子还喊了她一声阿姨。
她脸色还没和缓,他居然开口问,“郑晚在家吗”
然而,他们分手了。
具体的情况她也不了解,问女儿,女儿也不肯说。但有一年冬天下了雪,她回家,看到有人浑身落满了雪站在楼下。
走过去才发现是他。
她还没问,他掉头就走。
雪下得也不大,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你们怎么又联系上了”郑母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侄子跟思韵一个班反正就那样碰上了。”
“他离婚了”郑母想通了关键,追问道。
郑晚怔忡,缓缓摇了下头,“他一直没结婚。”
郑母也愣住,母女俩陷入了沉默中,过了片刻,郑晚才低头,“妈,我今年三十八,这个年纪也不小了,很多事情早就看淡,他有那样的心思,那,我就再试一次,试对了是我运气好,试错了也不可惜。”
“冤孽。”郑母长叹一口气,转头看向女儿,“你还是喜欢他”
“嗯。”
就当作是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