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均成却皱眉道“时间还早,出去吃,或者我让人送来。”
说着她要往外走,一股力道却阻拦了她,她垂头一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圈住了她的手腕。
这对她算是难题。年代太久远,很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
他轻笑,竟然伸出手掌给她,“来切。”
太过投入专注,也没察觉到严均成已经从主卧出来,正在她身后不远处专注地凝视着她。
那咔哒的声音,犹如神来之手,轻易地拨动了她的心弦,也让她记起了当年同他混乱放纵的种种。
平日里她一个人睡足够宽敞。
即便这是一场梦境。
严均成似是在思忖什么。
“随便。”
她倒是不介意被外人知道。可她希望,是由她亲口说给女儿听,而不是女儿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的母亲有了新欢。
她有好几天没回。
他还没尝过她做的饭菜。
除了她,严均成从未在别人身上领略过无能为力的滋味。
他要它真。
将枕头拍了又拍。
过了几秒,他淡然颔首“也好。”
她身躯逐渐柔软,不再抗拒他的拥抱,手上动作不停,温声提醒他“你当心,我要切菜了。”
东城已经进入了初冬,穿着外套也抵挡不住寒风。
如今他躺着的是她特意换的铁架床。
在一起的时候不需要承诺,分开也不过是转眼之间。
这附近一带生活还算便利,一公里以内有超市也有菜市场。匆忙赶到菜市场,挑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又买了品质不错的牛里脊肉跟甜椒。
郑晚拿着钱包跟钥匙出门。
好像他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只是普通家常菜的水准,味道算不上很好,但也不至于难以下咽。
他如此的平静镇定,郑晚这样的人自然也看不穿他此刻内心的晦暗。
好在他现在就在她身边。
严均成喜欢什么呢
“早点回。”
她的拿手好菜也就是鲫鱼豆腐汤跟甜椒牛柳。
郑晚在他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到门口,又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她仿佛置身于光与影的虚幻世界。
秋高气爽。
郑晚没忍住,似乎这一幕有些滑稽,她脸上也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他也没提要跟她一起出去,在她温情的注视中,他脱了外套、解了金属扣皮带上床。
严均成似乎是累了。
曾经这主卧是她父母的房间,但里面的家具年代都太久,尤其是床,只稍微翻身便咯吱咯吱作响,惹人心烦。考虑到只有她一个人睡,也就在市场买了这张一米五的床。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郑晚微微怔住。
一开始也闹过笑话,做的菜不是极淡就是齁咸,时间长了才练就了如今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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