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气道“丰没想到阳翟郭氏竟有你这般的人才。”
郭嘉失笑“元皓兄还是继续骂我吧,不然郭图多冤。”毕竟他都不在阳翟郭氏的族谱上。
田丰
“我不骂你,速速放我离去。”
郭嘉又一脸清白无辜地告了罪,手拿绳子作势要捆“嘉哪里舍得元皓若路上照顾不周之处,嘉提前给元皓赔罪了。”等回到田庄,温和礼遇就交给庄主好了。
田丰气到仰倒敢情解开绳子道了歉再捆上就有礼了
再看郭嘉的表情,一脸我已经道过歉了的理直气壮。
默默围观郭嘉操作的赵云心下暗叹颖川才俊和冀州行事真是大有不同。
郭嘉放飞的最后一只信鸽没有迷路,一日后燕绥就收到了传书,喜气洋洋地同众人宣布
“奉孝已在回程的路上,不仅带回来了战马,还从袁绍那换得了大量的丝绸和布匹。”
换太多粮食容易引起袁绍的警觉,倒不如换布匹,这是燕绥和郭嘉一开始就商量好的。
横竖日后劣币驱逐良币,钱币买不到东西后人们都是用布匹作为货币来进行交换物品,早囤着也好。而且最近她要再收附近一庄子,还差些银钱和布匹。
不过燕绥还没等来郭嘉和法正,就先等来了一位怒气冲冲的老父亲法衍。
法衍带着两个仆从,日夜兼程前往阳城县衙,结果扑了个空,法正还没到呢。
法正还在路上同差役游山玩水,遇到繁华的城镇就多停留一会儿。差役遵照庄主的吩咐,以法正的意愿为尊,一路陪吃陪玩陪喝陪聊,不敢有不周之处。
所以法衍都到了,法正连影子都无。
面对法衍的质问,燕绥难得心虚,万万没想到法正直接离家出走了,更后悔自己忽略了法正的家人,连连行礼赔罪“此事是鄙人思量不周,不知郎君只有十四岁。”
反正快要过年了,她直接把法正的年纪往上加了一岁“听说郎君才华出众,忍不住邀请他前来阳城相助,实在没想到会让您骨肉分离啊。”
虽然汉代男子二十才及冠,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十四五岁当家的儿郎不在少数。纵使法衍再生气,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法正只是个孩子。
虽然燕绥再三挽留,要盛情招待他,法衍还是一脸淡漠地拒绝了“衍这便去驿馆静候燕县令消息了。”
望着法衍的背影,燕绥叹了口气“怎么感觉法正一来就会被带走呢”
这可不行,她唤来许褚“送一封信给文若。”
驿馆在县衙不远,高高的旗帜在风中飘扬着,写着一个大大的驿字,远远就能看到。法衍带着仆从抵达了驿馆,定睛一看,不由有些惊讶。
这么大规模的驿馆,他还是第一次见,就算洛阳也远不能及。
只见道路的两旁,皆写着驿字,一排显然是新修建的,足足有两层,屋舍齐整,光楼下就有二十间。尚未租出去的房间都开着窗户,露出里面簇新的床榻、箱笥、脸盆和铺盖,屋子不大,里头的用具却一应俱全,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法衍刚走进门店,一伙计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客官要住上几日,马匹就交由我们来牵吧。”
伙计见法衍文人打扮,立即拿来了一张硬纸“客官,我们什么房间都有,您看需要哪种”
一个驿馆,竟然有这么多花样。法衍顺着纸张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单日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