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庄主和众人一走,法正的小脸就垮了下来,侧头看许褚,忐忑问“许护卫,你都记下来了吗”
庄主一走许褚就保持不住形象了“没有,正准备同你一起查缺补漏呢。”
他愁得抓耳挠腮“说实话,有些地方我没听懂。”
法正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我不是一个人没听懂就好。可是,许褚是武将,听不懂很正常
身为幕僚和智囊,我情何以堪
此时,门外,郭嘉抱着胸看着把耳朵贴在门上的庄主,好笑道“庄主怎么还不走,要看法正哭不成”
燕绥一点都没有欺负小孩的良心不安“我这是在督促法正上进呢。”
“看他恍惚的神情,怕是明日在递交会议纪要的时候,会主动提出给诸位同僚打下手了。”郭嘉眉毛微挑,这肯定在庄主的意料之中,甚至是他一手促成的“我来带他如何”
燕绥惊喜道“有奉孝代劳,真是求之不得啊。”法正锐气十足,还没经历过历史上那些挫折,她担心法正在县衙和田庄管事时盛气凌人。
由傲气和才气都比少年法正胜一筹的郭嘉带,正如大魔王带小魔王,大概率保证了法正服服帖帖,不会走歪。
至于法正记仇,不管了,反正郭嘉似乎也挺记仇的看戏志才就知道了。
“毕竟志才兄辛苦多时了,”郭嘉做了个请的姿势“庄主还要打算能听到几时”
“那走吧,”燕绥自然而然地上前拉着他的手臂“正好有事情同你相商。”
两人并肩而行,郭嘉打趣道“庄主这一日的安排,怕是顶上寻常府君一个月要商议的事情了。”
既然郭嘉没抱怨劳动多,燕绥就当这是夸奖了“还有事呢,下午要和陈宫给管事们开会,强调朴素务实的工作作风,免得他们飘了,反过来欺压和奴役百姓起来。”
郭嘉不甚在意道“在庄主建立的互相制约和举报框架内,出大岔子也难。”在打天下的初期,就将制衡和防治重重放在心上的,也就只有燕绥一人了。
虽然这样底子打得特别厚实,庄子乃至阳城上万人都对燕绥都铁胆忠心,但一定程度上,也制约了初期发展的速度。毕竟要互相督查,用人就会冗余,管事执行事情时也容易束手束脚。
许是参加太多反腐倡廉议题的党会,燕绥在这方面是审慎的,笑着说“还是提前做好预防的好。”
郭嘉问“那庄主有何安排”
“我正欲改良织布机,如今的布机太笨重了,产出和织造的花纹都少。”
“哦,不如叫志才”一听这个,郭嘉拉长了调子,这活除了戏志才来应,他们也干不了,委实爱莫能助。
燕绥笑道“志才又不是三头六臂,岂能事事寻他我想着张贴悬赏榜,能改良织布效率到两倍三倍的,赏金万钱、数十布匹,奉孝觉得如何”
郭嘉摇着扇子,语气中有一丝惊讶“提高两倍三倍效率,不愧是庄主。”
燕绥随口扯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重赏之下必有人来。”
其实她知道三国期间出现了一猛人,是史上最负盛名的机械发明家之一,成就甚至超越了鲁班和墨子,就是不知身在何处。
这位她不记得姓名的猛人改良了织机,将其效率提高了好几倍,还发明一种由低处向高地引水的龙骨水车。他甚至制作出了一种轮转式发石机,能连续发射石块至数百步之远,乃是攻城破阵的利器。
郭嘉感慨“看来志才的工坊尚不能满足庄主的胃口。”也不知庄主到底来自何处,见过怎样的风景,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态度来看,怕是连造纸的工坊都是“低效”。
“许多原理和应用都是在实践中汇集了众人的智慧,不断改进而成的。”燕绥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