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法正用力咽下嘴里的脆骨肉,含糊不清地道“谢庄组关系”
典韦连忙给他盛了一碗汤“小郎君,别噎着。”
放下酒觞,陈宫问“此番追随子龙前来阳城者,人数甚众,不知一共有多少名”
“有一百五十一名兄弟。听说庄主的贤名,自愿追随。”赵云谦逊一笑“云不过是侥幸被推举为领头人罢了。”
“有这样的号召力,子龙着实厉害。”陈宫道“子龙是真定人师从何处啊”
“在家里随父亲读了几本书,没请夫子。”赵云谦虚说“倒也曾想过拜到名满天下的大儒名下,但家乡前几年一直不太平,便一直等叛乱平息才出来,日后正好跟随庄主学习。”
燕绥顺着话道“听说子龙乃是汉初南越王赵佗之后,家学渊源,博及群集,我还要多多向你请教呢。”
谁料此话一出,赵云拿着酒杯的手却是一紧,他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如常“云才疏学浅,庄主这么说真是折煞赵云了。”
燕绥只是随口一说,将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赵云传上信息说了出来,然而赵云源自南越王却是不传之秘。
昔年他们这一支因为继承的遗产被一路追杀,好不容易才在真定县安定下来,自此祖上再不提南越王。
郭嘉笑意吟吟地扫过赵云的脸色,笑道“庄主的卜算之法是日益精进了。”
燕绥一脸茫然什么卜啊
赵云肃然起敬“在路上就听奉孝和典小兄弟提到庄主曾往蓬莱修习道术,更引进经过仙人改良过的良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连他的身世都看破了,连最亲密的好友都不知道此事啊
难为你们一直替我记得初始人设。燕绥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不懂为什么扯到这上面来了。但她还是将话题改了一下,询问道“听说子龙的兄长也来了,但今日似乎没看到他。”
赵云叹了一声“兄长昨夜又起了热,我便让他暂时在驿馆休息,恐怕晚几日才来过来拜见庄主。”兄长精神不好,在路上又无法好生将养着,症状似加重了。
也不知道这番让兄长过来,是对是错。
赵云咬着唇,正想如何开口求药,没想到燕绥立即道“病了可拖延不得,一会儿让人送些退热药去,再让医匠去诊脉看看,免得路上不好寻医。”
这样反复发烧,很可能是合并了细菌感染。她行动力极强,让护卫周泰把头孢克肟分散片和退烧药给赵云的兄长送去。
有了庄主的秘药,兄长便能舒缓许多。一直牵挂兄长的赵云连忙拜谢了燕绥,惭愧道“云来阳城,寸功未立,却耗费了庄主珍贵的药材。这样的恩情,着实无以为报。”
“只是一药片而已,子龙不必客气,我让他们在乡镇间卖退热药也不过几十钱。”赵云果然如历史上记载的一样有情有义,他这松了口气的模样让燕绥心情也轻快了些。
毕竟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赵云肃然起敬“庄主这药着实神奇,堪称道术绝伦啊。在所有医匠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吃了一天奉孝所赠的药,硬生生把兄长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
“其实不是什么道术,”燕绥摆摆手,不想要赵云在药方面有误会“只不过是取了各种药材的精华,然后研磨成粉,再压制成药片罢了。”
赵云有些吃惊“竟然能压得那么小,甚至不需要煎煮”
“这药的关键就在于提炼出精华。”燕绥在药的方面不传封建迷信,唯恐日后有人打着道术的旗号灌人符水和放血害人命“若有朝一日炼药的工艺精进了,便是常山郡的百姓都能做得出来。”
此言一出,不但赵云讶然,在座的谋士们也睁大了眼睛。
陈宫斟酌道“莫非,这就是庄主让志才一直改良器械的原因”
燕绥颔首,给众人画了个大饼“正是,若是机械得力,我们自己也能造出这些神奇的器物来,就不用我额外搬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