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现在将军身侧也有佳人相伴,小莲是个细心的姑娘,她的家人都赞其温柔。”郭嘉指责道“只是董相这做得太不地道了,让人面上无光。”
燕绥则气恼道“我原以为奉先的义父,也是骁勇善战、光明磊落的人物,不然岂能担得起您这般英雄人物的一声义父”
说着,恨恨一拍桌子“可惜奉先盖世英雄,竟然受此侮辱,可恨我当时不在,不然一定要质问丞相,怎做得出横刀夺爱之事儿”
郭嘉叹气“将军三番两次救了董相性命,他却如此行事,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
吕布被激地愤懑大喊“他有什么耻辱,受此奇耻大辱的,是我啊”说着,压抑不住怒气,一把将身前的桌案掀了。
“将军息怒,是我初来乍到,不知分寸,还请您保重身体,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郭嘉不但不退,反而上前,顶着病弱秀美的一张脸,缓缓和吕布对视“请将军责罚于我。”
“这与你又有什么相干”对上这样一双妙目,吕布没有迁怒美人的意思
“我就当暴打他,出这口恶气,不然众人要怎么说我吕奉先指不定在背后戳脊梁骨呢”
“将军莫要冲动,”郭嘉拉住吕布“丞相势大,您当心连累部下啊。”
“若不是为了跟随我的弟兄们,我哪会一直受这门子鸟气”吕布不服气道“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这句话真是耳熟啊
不正是王允激将吕布杀董卓时,吕布脱口而出的那句么
燕绥眼前一亮,立即趁热打铁“以奉先的才华,的确不该被束缚在他人身侧,做一侍卫。”
吕布沉默了半晌,但又寻不得法子,更觉郁闷。董卓在京城的势力之大,可以说是只手遮天,连天子都是他的玩物,想逗就逗,想吓就吓,还杀了前天子刘辩和何皇后。
燕绥作苦思冥想状,半晌道“既然这网中之鱼、笼中之鸟的日子不好过,我有一法,让奉先再也不受拘束了”
“贤弟,快快说来”吕布眼中精光一闪。
郭嘉则上前用扇掩住燕绥的唇,劝阻道“庄主慎言啊,奉先和董相可是有父子之情,恐惹人议论。”
羽扇毛绒绒的,燕绥忍不住眨了眨眼,看向郭嘉别加戏啊,说说就算了,动扇子干嘛
“什么父子之情,他不仁,休怪我不义”吕布哪会注意到两人的小眼神,怒道
“更何况,连孔伷这样只会纸上谈兵的聒噪文人,董卓都能让他当豫州刺史,我却只能止步于中郎将”
虽然中郎将的职位不低,但他每天干得可是侍卫的活
燕绥则道“奉先姓吕,丞相姓董,横刀夺爱之时丞相可念及奉先的颜面”
“贤弟说得极有道理。”吕布目光如炬,盯着燕绥道“有什么法子让我摆脱憋屈的日子,尽管说来”
燕绥道“我听说董卓有迁都之意”
吕布点头“没错,李儒劝说他去长安,避开关东诸侯,以函谷关天险作为防御,更能避开在洛阳后方生乱的白波黄巾余孽。”
他知道这消息最早,是因为董卓在跑之前,交代了一件肮脏事儿给他把汉代的陵都给掘了,取所有的金银珠宝。
这种掘人祖坟,尤其是汉家天子坟的事儿,吕布当然不愿意干
这多损阴德,到时候还要背负骂名。但毕竟在董卓麾下讨生活,吕布纵使不愿意,也得捏着鼻子干。因此,怨念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