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靠近凉州,待到了凉州奉先更是受人钳制。何不留在洛阳,关东诸侯为讨东和匡扶汉室而来,自会去追击董卓,而且关东诸侯岂是将军对手”燕绥给吕布展望美好的未来
“届时你我兄弟联手,我据豫州,奉先据司隶州,形成掎角之势,董卓又远在长安,天下还有谁能撼动我们”
“这天下十三州,豫州和司隶州富庶数一数二,这样的泼天富贵,怕是会引来各路诸侯觊觎,庄主不可啊”郭嘉立即劝谏,焦急道“庄主慎言”
又求救似看向吕布“大丈夫能屈能伸,将军莫要和庄主一样冲动,您比庄主见识多,快快劝庄主打消念头吧。”
吕布连忙道“奉孝不要害怕,不论是关东诸侯还是凉州骑兵,都是布的手下败将。”
他也不生气了,显然被燕绥画的大饼打动“贤弟这番话让我如拨云见雾,有茅塞顿开之感啊”
燕绥“岂敢当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奉先呐”
“这实在是凶险呐。”两人同时看向郭嘉,郭嘉叹道“既然庄主和将军都作出了决定,嘉只得舍命陪君子了”
说罢,起身将三人的酒杯添满
“只是,在行计策之前,还请两位守口如瓶,莫要轻易被他人知晓,免得打草惊蛇。”
“那是自然,咱今日所言,必不会被第四人知晓。”燕绥欣然应允道“待时机成熟,我再告诉手下将军和幕僚。”
见燕绥表了态,吕布也痛快保证“俺也一样”
郭嘉作出请的姿势“将军,请尽饮此杯。”
“我这胸中苦闷在见了贤弟就一扫而空了,不如我们歃血为盟”
燕绥歃血为盟,多脏啊,谁没事要喝生血,鬼知道有多少细菌。
见燕绥眼里写满了抗拒,郭嘉建议道“待明日我取鸡马狗血来,我们以此为誓,眼下就要杀马,怕是会让人多心。”反正明天要见董卓,可以推脱过去,再换个别的信物。
“行。”吕布高兴道“不过这下一步要怎么走,还要劳贤弟多多费心啊,我以前最烦养些门客,有了高顺天天唠叨就已经够烦了,就没给自己添麻烦。”
燕绥爽朗笑道“好,这事儿我让奉孝好好筹划,一定让奉先以后无后顾之忧。”
吕布也大笑道“奉孝一看就是聪明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陪着吕布痛饮了一番后,燕绥和郭嘉回到宅子。自从在洛阳开了酒馆和客舍后,燕绥也让人在这边置了一所临河的大宅院。
陈宫也交际回来了,迎上来行礼“庄主和奉孝此行可还顺利”
“比想象中顺利多了,”郭嘉耸耸肩“本以为吕布厚颜无耻,对貂蝉的事情芥蒂没有那么深,结果他的怨念比我们预计中多多了。”
稍微演一下,就激起情绪来。
摇着羽扇,郭嘉道“还以为要去多表演几次。”
“也是积攒久了,若是平时怨气少,不会因为貂蝉和董卓离心这么多。”陈宫叹道“把一个英雄人物拘束在身边做十二时辰侍卫,很容易心生愤懑。”
“啊这,我一直把典韦和周泰当侍卫用的”燕绥反省起了自己。
陈宫忍俊不禁“庄主此言差矣,两人都是白身,寸功未立,能守在庄主身边,本来就是他们的殊荣了。”
典韦也就罢了,毕竟是庄主崭露头角之初就请回来的,郭嘉奇道“侍卫不就以武艺见长,以保护主家为己任,怎么还觉得委屈了周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