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文明人”,决定坐下来再好好聊。
只不苦大师没由来感到了一阵背脊发凉,他搓了搓双臂,又看了看两位“ian”大人,一个比一个笑的好看,却也一个比一个让人觉得危险。
只有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无所觉,总和不苦一起吃饭的犬子还有闲心好奇,他问不苦“你怎么穿了一身夜行衣啊”
不苦“”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反而是我更像一个要干不法之事的人
廉深和闻声出来的冯廉氏,谁也没空去深究不苦大师这一身黑的打扮,无所谓他到底打算干什么。反而是连亭很有闲心,一边往花厅走,一边回答了犬子“没有人会傻到在白天穿一身夜行衣,除非他觉得这样更特立独行、引人注目。”
不苦听出来了你是不是在拐着弯骂我傻
当他们一行人真的在花厅坐下来之后,却反而没有一个人着急开口,哪怕是最长袖善舞的廉大人,此时也不是很想说话。因为他在内心里还没崩溃完呢,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就像一场龙卷风,从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有可能就是连亭的儿子,到找闻大娘子确认笔迹,再到连亭直接带着絮果上门
怎么会有人搞出这样理直气壮的土匪操作啊廉深恨不能去揪住连亭的领子质问,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你抢了我的儿子啊
当然,他并没有真的那么做,因为打不过。
连大人的态度更泰然自若一些,就仿佛在自己家里般娴熟,他甚至还有心情指挥廉家的仆从把壶里的果饮换成热水。他儿子今天已经吃了太多甜,不能再喝了,会坏牙齿。
那是我儿子廉深在内心深处发出呐喊。
连亭熟视无睹,只用手摸了摸滚烫的杯壁,继续挑剔“你们平时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这么烫的水直接端上来”小孩子的皮肤很娇嫩,一烫就是一道红。
仆从又着急忙慌的去换温水,根本不需要廉深发话,他们对东厂的惧怕已经足够他们把连亭伺候得妥妥帖帖。
絮果还在专注的和犬子在旁边玩,冯廉氏给外甥准备的是一个华容道,需要在有限的空间内来回移动数个木块,好帮助卡在最里面的曹操从华容道口离开。
不同武将代表的木块是不一样的大小,考验的就是孩子对图形计算的思维能力。犬子不会玩,全靠蛮力,絮果则觉得让曹操出来的关键是唯一一块横木样式的关羽,可他目前也就只想到这一步。能看到关键,又不知道该如何利用关键。
两个小孩非常认真的琢磨着,根本顾不上看大人之间波谲云诡的眼神官司。
面对着一窗之外的苍翠树叶,尽量不想表现出对此事关注态度的冯廉氏,一直在不着痕迹的给婢子使眼色。
可她身边最灵性的心腹婢子,一个在看顾犬子和絮果,一个刚刚才被她派出去打听连家的事,她根本不知道连亭会杀上门。如今剩下的这个,虽然也是可信之人,但忠心有余,脑子不足。
冯廉氏的眼睛都快使的脱眶了,这婢子还在傻乎乎的不知道自家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连亭在终于得到了满意的温水后,一边唤来儿子喝水,一边“好心”替廉夫人点破“你家夫人是让你想办法带两个孩子先离开。”
苹果脸的婢子“”